们也捞不着什么,你以为她们会感激你呀,才不会咧!”
然后那女人用劣质的画笔画得眉毛挑得老高看着李惜,那劣质的口红就像是大蛇的猩子一直在吐,“尤其是那个大宝,那人不行,整天就知道打牌,什么事都不干,腆着肚子还以为自己是个干部哟!”
有人忍不住问,“他借了你的钱怎么着?”
那女人呸了一口,“什么借了我的钱,我才不会给他借钱哟,他不是借了我家下面那个人的钱吗?到现在也还没还上,我是不想载你们这帮小鬼崽。”说完,指着李惜说:“你呀,好好记着这位大叔了,刚才是他帮你收的伞咧,人啊,要知恩图报啊!”
满满地一车子人都望着李惜,眸子含着鄙夷嫌弃与同情,“这就是大宝的女儿啊?”
“就是她。”那女人恨不能指着李惜的鼻子骂起来。
“行了,你反正车子这么大嘛,载一下没事的,能费你多少油咧!”那位大叔忍不住插嘴,随后别人又劝了几句,那女人才止住了嘴跟别人说其他的去了。
那个时候的李惜才五岁,刚刚上学的年纪,什么都不懂,一个人要走七八里地去学校上学,比她年纪大的都已经读五、六年级了,哪里会管她,所以李惜总是一个人走的。
对环境的陌生加上内向的性格,乡里乡亲总是说她爸产生的自卑心理,李惜变得懦弱,如果搁在现在李惜一定会上去扇那个女人两巴掌然后从车上跳下去,不就是一辆破货车嘛,有什么了不起。
那个时候的李惜甚至都不敢跟爸妈说起这件事,从而养成了李惜没有向人倾诉的习惯,其实李惜也知道,都说三年一代沟,就算她说了出来,爸妈也未必能明白当时李惜的想法,或许只是觉得自己面子受辱,以老爸的性子估计还能提着菜刀跑到人家里去吵一架才罢休,那样不就更丢人了嘛!
“妈,惜惜在看什么看得都出神了。”表姐抓着李惜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问姑姑,姑姑笑了:“小孩子嘛就喜欢看着亮的光啊之类的,惜惜这也是在认人了,她不知道你是谁咧,觉得你长得怎么这么奇怪啊!”
“我才不奇怪咧,明明是觉着我好看才看我。”表姐嘟着嘴说。
姑姑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怕噪哦,刮羞羞哟!”
表姐低着头也有些不好意思,“才没有咧,本来就是好嘛!”
大概是听到姑姑的笑声,大爷从一边探过头来问:“哟,香梅来啦?”
“是啊,胖哥,吃了吗?没吃的话待会儿一起吃点吧?”姑姑抱着李惜出了屋子,与大爷笑着打招呼。
大爷手里啄着烟,笑道:“我吃过了。”说完又逗着李惜,“看谁来啦?惜惜,是谁抱着你呀?”
李惜眼波一转,看向了她妈,姑姑笑着说:“这孩子估计也就只认得她妈,现在要是能认得我的话那估计是神童啦!”
“那也是,你多抱抱呗,抱多就认识你了。”
“你家稻谷都弄好啦?”
“弄好了,所以才有空过来看看我妈啊!”
“那也好……”
姑姑与大爷随口聊了几句,奶奶便喊饭了,姑姑就忙抱着李惜过了去。
“胖哥,那你晚上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吃饭吧,大宝正好说没人陪他喝酒咧!”姑姑笑着说。
大爷听了心里喜滋滋地,但还是客气地问:“百富没来啊?”
“他过两天来。”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喝。”
“欸,那我吃饭去了,惜惜,吃饭饭去喽!”
“快去吧,都快要中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