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你说什么?”龙语者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药丸顺着食道滑进了胃里,腹内登时升起了一片融融的暖意。
“见鬼……你怎么现在就给吃下去了?”看见秘药隐没在少年的口中,老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急色。
“会怎么样?”或许是药力上涌,又或只是心理作用,封尘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被子弹、小刀和火焰接连肆虐过的胸口此刻也麻酥酥的。
“唉!我想想……”老人家叹了一声,“这秘药会调动全身的体力来疗伤……吃下去后大概会昏睡一段时间。”
“哈?”听到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猎场深处睡过去,封尘的眼睛也急得一瞪。他赶忙连连敲打着胃部,然而药丸融化在了腹中,早已吐不出来了,少年只好紧张兮兮地问道,“要多久?”
“老头子也不知道,那就要看你的伤有多严重了。”龙人一耸肩,无奈地说道。叛逃猎人只听见了前半句话,而后脑袋一歪,斜斜地靠在了洞壁上。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个性子都这么急。”侧耳听到封尘有节律的呼吸声,老人家捋了捋胡子,掀开藤帘踱进兽洞里。兽人将封尘小心翼翼地放倒,把少年向洞内拖进一个身位。老者的手臂干瘦,力气却出奇地大,做完这一切,呼吸居然没有半点急促之意。他在洞口清出一个位置,对着穴外盘腿坐下,“罢了,左右无事,就在这里休息些时候吧。”
…………
封尘是被洞外的一簇火光晃醒的,少年睁开眼睛,抬手了抹了抹眼前,才发现不是什么遮住了视线,而是在自己昏睡的时候已经入夜了。篝火是老者升起来的,火堆上架着一个容器,似乎是老人家背上斜挂的铁桶。
“喂!”封尘浑身一个激灵,“噌”地跳起来,一把撩开兽穴的藤帘,失声叫道,“快把火灭掉,我会被他们找到的!”
方一惊醒,少年就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一路奔逃和战斗中造成的擦伤和碰伤大都已经封合结痂,呼吸也顺畅了不少,胸中少了些闷郁和灼痛,内腑的伤势似乎也稳定住了。右胸处一阵痛痒交加,正是伤口正好转的证明。老人的一颗药丸,作用似乎比封尘预料的要大得多。
不过少年已经没有心思感叹这些了。洞口外滚滚升起的浓烟就像一座灯塔,会把十余公里内巡逻的骑士都吸引过来。在自己昏睡的时候,老龙人的火不知燃烧了多久,工会的打手或许比自己想的还要近。
“你醒了,来吃些东西吧。”兽人转过身来,用木柴敲打着地面道,“用你给的野菜煲了些汤,味道还不错。”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少年跌跌撞撞地钻出兽穴,猎人的双脚在洞中盘曲了太久,乍一伸直,膝盖一麻,踉踉跄跄地伏倒在山坡旁。
“放轻松,他们不会再回来了。”龙人的声音压低了一个八度,脸上露出一副惬意的笑容,却须臾间又回到了常时悠然而懵懂的状态。
“什么叫‘不会回来了’?”封尘轻抚着胸口,压下气息的一阵躁动,确认没有漏听老者的低语,“工会的骑士都走了吗?”
老人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地从冒着热气的铁桶上盛出一勺热汤,放在嘴边小口地嘬着。汤汁里果然有龙芽草的香味,不时还会滚上来一两片肉,也不知短短的时间内,老人家是如何寻到这许多食材的。
封尘盯着老者被火光映得发亮的脸,恳切地说道:“谢谢您,在我昏睡的时候没有离开。”
“我不过是在煲汤而已。”老者饮尽了一勺汤汁,又重新盛了一勺,朝封尘的方向举过来,“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得离开了。”封尘的心下权衡了一番,摆手拒绝了老人的邀请,“抱歉,老伯,工会骑士不会放过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你也跟着遭受危险。你的药已经帮了大忙,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回报什么,但至少能让你不受到波及。”
“你还能走到哪去?”老龙人的声音突然扬起来。他站起身,两只短腿费力地倒换了几次,才来到封尘面前。老人家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根合手的木棍,清理了旁支,握在手中权当做行杖。他把拐杖向林夜的某个方向一指,“那边就是最近的村落了,你要去那里吗?”
龙语者顺着手杖的指向朝远处看去,缕缕亮光从树林的缝隙中透过来。封尘把脑袋使劲地向前探出去,好一阵才意识到,那光亮已经远超寻常灯光的程度,而是火光了。
“已经晚了。”老人语气僵硬地说道,“看来猎人和骑士……果然不是一回事吧……”
“我得离开了。”封尘的心下权衡了一番,摆手拒绝了老人的邀请,“抱歉,老伯,工会骑士不会放过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你也跟着遭受危险。你的药已经帮了大忙,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回报什么,但至少能让你不受到波及。”
“你还能走到哪去?”老龙人的声音突然扬起来。他站起身,两只短腿费力地倒换了几次,才来到封尘面前。老人家不知从哪里捡来了一根合手的木棍,清理了旁支,握在手中权当做行杖。他把拐杖向林夜的某个方向一指,“那边就是最近的村落了,你要去那里吗?”
龙语者顺着手杖的指向朝远处看去,缕缕亮光从树林的缝隙中透过来。封尘把脑袋使劲地向前探出去,好一阵才意识到,那光亮已经远超寻常灯光的程度,而是火光了。
“已经晚了。”老人语气僵硬地说道,“看来猎人和骑士……果然不是一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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