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王氏淡笑道:“是我婆婆家的衣裳,我帮着洗洗。”说罢,就麻利的捶打搓洗起了衣裳。
耳边不停的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王氏也烦不了了,事情多着呢,不麻利些,早上根本是干不完的。
她哪里知道,孙氏恶婆婆的名声更加是传开了,但是也有不同的声音,说这王氏去县城有丫鬟婆子的斥候着,也不顾自家的婆婆公公,这孙氏啊,是在给王氏适当的惩罚呢,让她别忘本。
不管何种声音,王氏是对这些嚼舌根的早就养成了,耳不闻眼不看的习惯,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就如同以前的日子,要是听信那么多闲话,她的烦恼也会增多许多倍,内心的不平衡也会更多,气多伤身,这是她爹王老头常说的句话。
不管如何,日子是在自己家过的,嘴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光靠嘴巴也不能好好过日子啊。
所以这就是,即便王氏被孙氏折腾了那么多年,心态已然很健康的原因。
王氏下了极大的功夫,终于把衣裳洗的透亮,虽然颜色还是半旧,但是洗的干净的衣裳和不干净的衣裳从眼睛上一看,就能看出区别。
王氏腿脚不停的回到了柏老头家,在院内的绳子上晾上,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灶房洗刷扫撒,里外的拾掇了一边,这才得空看了天色,抱了衣裳坐下来缝缝补补。
也才补了一半儿,王氏就赶紧起身,到菜园子摘菜,这菜园子几乎是荒废了一半,勉强摘了些,洗洗摘摘,刚准备用孙氏给她留下的猪油炒菜呢,孙氏回来了。
王氏想了想,迎了上去,问道:“娘,要开始炒菜了,今儿个摘的都是蔬菜,要不要添置些荤食之类的?”
孙氏是一直把家里的这些个鸡蛋啊,肉啊,油渣啊,都把的紧紧的,不会轻易放到外面的,在孙氏的屋子里,有个柜子,就是锁这些食物的。
今儿个孙氏去柏大芬家,听到柏大芬的哭诉,就越发的觉得女儿的日子不好过,过的那么惨,还没老公的疼爱,再看看王氏,皮肤白里透红,面色红润,身材依然纤瘦,但是气色好了许多,再想想柏大芬,那姑嫂二人的日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孙氏突然的气不打一处来,“肉肉肉,你自己腿硬拉,不能跑去买些啊,一毛不拔的娘们儿,就是老娘吃肉,才能吃你几个银子啊,抠的像只铁公鸡,我儿怎么不把你这婆娘休掉。”
王氏是听的一愣一愣的,亏的身上带了些银子,还是柏三柱硬塞给她的。满心的委屈,也不能像孩子一般流出眼泪,哭出声来,只能忍着。
小跑似得,去村口的胡屠夫家割了些肥肉,又买了些大肉,打算回来做个红烧肉给公公婆婆一家吃。
王氏的手艺没得说,肥肉熬成油渣,剩下的油留着炒菜,油渣烧腌菜,炒的多,能吃好些日子呢,而且很下饭;大肉红烧,另外炒了把青菜,做了个茄子汤,旁边的里锅闷着饭。
午饭就做好了,都放在麦秆编制的捂子里保温,柏老头还没回来,柏二柱子也还未到家,但是红烧肉的味道早就散发了出来,惹的柏建本和柏建弘早就在屋子前面偷偷的往灶房张望。
王氏看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开饭,就抱了衣服裤子继续缝制。等柏老头他们一回来就开饭,他们开始吃饭了,刚好自己回家,家里姜氏估计早就把饭做好了。
等王氏换好衣裳回到了家,柏三柱早就等了很久,桌上的饭菜也是刚刚热完端上来的,他想王氏再不回来,就到柏老头家找她去了。
看着柏三柱的脸色铁亲,碍于欧阳掌柜在这儿的缘故,才忍住了没当时问。
不用想,柏三柱知道,王氏定是在柏老头家干活儿了。柏三柱一直跟王氏的感情很好,其中有重要的一条,就是王氏很勤劳,很干净,干活儿利索。
不像他娘,孙氏,懒惰成精,对别人是要求颇高,指手画脚,把自己当成富家当家太太一般,可惜没那个命。
柏三柱虽然从小就很听孙氏和柏老头的话,但是不代表他就能看的惯孙氏的所作所为,也就是柏老头护着她,要是放在一般的农家,也没几个能容忍如此懒惰的女人的。
毕竟欧阳掌柜是家里的客人,柏三柱也不能一直阴沉着脸,还是跟欧阳掌柜把上午他们看的几块地,一一分析的一遍。
是都拿下,还是挑靠的近的买,这几块地不是同一户人家的,相对比较散,地也不是都是上田,有几亩中田和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