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股狂暴的恶魔气息一样会通过空气散发出来,而且他很少住在镇子里,没有树木的地方让他感觉非常不自在,仿佛找不到灵魂的归宿,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跟着你去一趟马坡镇看看。”
阿布非常高兴,突然想起还没有介绍身边的尤娜与对方认识,而且最好再解释一下刚才的误会。微微一笑道:“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未婚妻娜娜。你现在知道刚才她为什么反应如此激烈了吧,希望你不要怪他。”
话没说完,尤娜已经面带红润,也没有开口解释什么,站在那里等于默认了。刘纯真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道歉,弄得尤娜显得更加羞涩。阿布哈哈一笑道:“没关系,说清楚了就好。对了,你是怎么被抓进王寿江的天香阁?”
刘纯真自嘲一笑道:“这事说来也是我自己找的。当时我来到叶城将打猎时攒下来的毛皮拿到这里的皮货店出售,其中有一张完整的白虎皮,那时正好碰上王寿江来巡视,他进到店里一眼就看中这虎皮,花了高价买去。然后以询问出处为由,将我诓骗进了天香阁。没想到他竟要我为他再猎几头白虎,将北边大厅的地板铺满,我一时气愤严词拒绝了。”
“我们精灵与大自然为伴,肚子饿了才会打些猎物裹腹,绝不会如一般猎人滥杀。那白虎皮我也是偶然得到。当时它口腔溃烂已死去一段时间,怕是吃了身上挂着荆棘刺的腐肉,嘴巴被刺伤之后伤口感染,最后饿死在湖边。于是我才取了它的毛皮,与其他的动物皮放在一起,再将它的尸体掩埋。那王寿江以为我故意顶撞他才编了这个谎言,一怒之下,将我关入地牢。想来那时我若先应下然后再走掉,也就没有这牢狱之灾。”
阿布被刘纯真这么一提,这才想到叶城里还有一个罗达右,自己要走必须知会对方一声,给对方一个交代,想到这里,阿布马上就行动,接着刘纯真的话道:“原来如此,看来这王寿江真不是什么好人。我突然想起有件事没有办,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回趟叶城。”
两人点头,尤娜将那晚发现的拦河栅栏位置告诉阿布,从那里进去可以不引起注意,阿布刚走两步,突然回头笑道:“我走了,很快回来,你们可别打架哦。”说完脚下发力往叶城奔跑,摸索着找到了河道,利用匕首切掉了泡在水里的一处铁条,从水里潜回了叶城。
阿布很快来到罗记皮货店,此时罗达右已经睡下,阿布来到房门边轻敲数次,屋内传出罗达右的声音道:“谁啊?”
阿布应了一声,罗达右赶忙开门把阿布迎了进去,阿布长话短说道:“罗老板,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今晚就要赶回楼兰国。罗老板你在叶城自己保重啊,这里的官员也不是善类。若是做不下去,还是赶紧回楼兰吧。”
罗达右明白分手在即,也不多说,想到自己也能为国家做些事,心中激荡不已,不过还是有个问题要问道:“阿布,既然你要回去,那几天后的宴会还要不要举行?”
阿布斩钉截铁道:“要,当然要。这是撇清你关系的一着重要的棋,你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做之前未做完之事。好了,我得走了,后会有期。”和罗达右告别之后,阿布重新回到南门外的树林里与尤娜两人集合,连夜离开叶城的地界,朝着马坡镇进发。阿布忍不住询问尤娜为什么会出现在叶城,一路上尤娜详细的说给阿布听。
阿布三人离开叶城的那一刻,在叶城东南区一条闻名的小吃巷里,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家卖糖串的店门前,那人一身夜行衣,只有双眼露在外面。此时已是深夜,店门紧闭,但是屋檐上挂着的一只没有燃起的黑色灯笼依然显眼,那黑衣人在门上轻叩数声,没听见任何的声响,大门缓缓打开,黑衣人也不惊讶,迈步走了进去,将门重新关上。
这家店有一座双层的小楼,如今在一楼的餐厅的位置,有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一个影子印在那堵雪白的墙上,显得高大壮硕。
黑衣人紧张的在房门处轻敲几声,屋里传来一个略显柔软的声音,不过听得出来,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进来。”
黑衣人推门而入浑身发颤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体略显肥胖皮肤白皙的青年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酒杯放在嘴边一嘬,杯子里的酒瞬间全部涌入口中,放下酒杯之后,青年人小眼微眯看着黑衣人道:“任务进行得如何了?可是拿到了王寿江的项上人头?”
那黑衣人双膝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向青年人连磕三个响头,声音颤抖道:“三少爷,我刚才差点得手了,谁知道杀出一个人替王寿江挡了那一刀,交手的时候对方似乎用上了七少爷的变体之术。请三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必定不负所托,拿回王寿江的人头。”
三少爷为自己的酒杯斟满酒,不屑道:“你们这群废物!每次失手都会找一些借口,这次更是离谱,为了脱罪,竟然拿失踪了一年的老七来说事,看来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罢了,我先送你下冥界,你跟冥王解释去吧,然后我自己再去取王寿江的人头。真是麻烦。”说完又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
黑衣人身体入坠冰窖,青年的话让他感到绝望,眼睛四下转动,寻找逃走的机会,上半身刚动,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三少爷突然消失不见,下一秒就出现在黑衣人身前,左手食指中指并拢自下而上袭向黑衣人的下巴,“噗嗤”一声,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抗,三少爷的左手已经刺穿下颚,整只手没入口腔,手指刺入了黑衣人的大脑,黑衣人身体一阵抽搐。
待黑衣人不再动弹,三少爷将手抽出,“哗啦”一声,血液喷射而出,将黑衣人的前胸淋湿,腥甜的气味四溢,三少爷看着手中的红色血液和白色脑浆,一脸厌恶,拿出一张手帕,一边擦拭一边喃喃自语道:“真的是老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