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有意的,他若不尊圣上,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他神色正经了几分,先对着齐嬷嬷拱手作揖:“这位嬷嬷,老夫方才并非有意,还请恕罪。”
齐嬷嬷“哼”一声,别开眼去。
随即黄神医又对着皇帝拱手道:“圣上恕罪,老夫确实不知人何时醒来,她的病因与一般人等不同,非是表疾……”
他徐徐解释道:“姓褚的小儿有句话说得对,万病由心生,万病由心灭,医人不医心,五志乃神魂魄意志,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神总统魂魄,兼该志意……精魄阴也,其性敛藏;神魂阳也,其性发越。神魂发越则人寤,精魄敛藏则人寐。小姑娘如今神魂困于心魔,故而寐之。”
将莲花昏睡的原因解释得清清楚楚。
顿了顿,黄神医撸着胡须又道:“七年前小姑娘高烧不止情况危急,老夫迫不得已用了讨巧的法子让人绕过心魔,如今人受刺激重历心魔,不过是先头之病的延续,那样的法子已是不能再用,只怕这一回得让她将心魔彻底摒除才可。”
众人听得入神,连皇帝也转过身来去听。
听到这里,齐嬷嬷急切问道:“黄神医既精通其因果,可有良策解之?”
听了这番话,齐嬷嬷也不得不承认黄神医解释得很明白,不是那些跳大神装神弄鬼的,不由重新涌现希望。
皇帝目光灼灼,一殿之人都齐齐看向黄神医。
黄神医沉思片刻,缓缓道:“良策倒是不敢当,老夫只能尽力而为。小女娃如今困于心魔,药石对于她这样的症状无用,又封闭了外界之感,这样大大不利于破除心劫。”
他停顿了一会儿,似是拿定了主意:“老夫当先要做的便是取出七年前下的锁魂针,将她病症彻底发出,使心气畅通无阻,同时施针打开她的五感,让她能感知到你们所在,此为引子,只有让她感知到外界,往后之事才好办了。”
众人精神一振。
紧接着,黄神医抬手示意黄祖德,黄祖德默契的将药箱打开递过来,黄神医朝里看去,点了点药箱中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特别去检查了一块玄黑非金非石的东西和一套行针的器具。
确认无误后,他才上前对着皇帝道:“圣上,事不宜迟,容老夫得罪了,还请圣上配合老夫做几件事。”
皇帝道:“神医但讲无妨。”
黄神医也不废话,当即道:“拔锁魂针之时最忌吵闹,扰了老夫事小,惊厥了神魂,人便是醒来,往后也心悸难安宁。这头一件,便请圣上将无关之人挥退殿中,只留帮手,另四周派人守着,谨防外头高呼急呼。”
“依神医所言。”皇帝干脆地道,转头朝外唤来张庆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殿中只剩皇帝、齐嬷嬷、黄祖德、褚院正和小吉子、小青,殿内殿外一片安静。
小林子和胖丫被派出去,在四周监守,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更不让外头的人发出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