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一声开锁的声音响起。
从推开的房门看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上面蜷缩着一床淡蓝色条状花纹的床单,床脚下静靠着一个绣着“且行且珍惜”字样的四方抱枕。距离抱枕一步远的地面,一条黑色西裤嚣张的卧在那里,在西裤的裤脚旁,一件34码数的水货都市丽人内衣露出一半,另一半藏身于西裤下。床的右面,一个敞开着门的二手木质衣柜,衣柜横杠上一件紧挨着一件挂了廉价的衣物,横杠上面的木板格上,一件黑色衣服的半边袖子从衣柜内的上栏耷拉下来,一条肉色的薄丝袜的一条腿夹在其他衣物中间,其他部位向下悬挂着。床的另一边,一台联想笔记本放在有些年纪的电脑桌上,电脑桌后面,是一扇虚掩着的门。
高晴沫将一双8厘米黑色高跟鞋放在门口走廊的鞋架上,推开门,将拔出来的钥匙以及包随手丢到床上,一边解衣服的扣子,一边像那扇虚掩着的门走去,迈过地上的黑色西裤,走到门口,外套正好脱下来,高晴沫将外套向后一丢,快步走进门内,几步通过厨房,走进卫生间。
那还带着高晴沫体温的外套半边搭在床上,半边贴在床沿。
“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
高晴沫从卫生间快步走出来,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显示:爷爷。
高晴沫快速按下免提。
“晴沫啊!”
“爷,吃晚饭了吗?”
“我吃过了,你下班了啊?”
“恩。最近身体还好吗?”
“我挺好的,唉,你那败家爸又去赌钱了,我拦不住,你打个电话给他吧,今天刚卖的两头猪,三千多块钱,都让他拿走了。”
“恩,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拜拜,爷。”
高晴沫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找出她爸爸的电话拨了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高晴沫将手机摔在被子上,身体成大字躺在床上,膝盖以下搭在床边。静止了片刻,她突然开始用后脚跟狠狠的地刨着床沿,拿起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呜呜的沉声哭了出来。
她哭过,怨过,恨过,可又能怎么样呢,那是她血肉至亲的爸爸,她什么也做不了。
高晴沫上班已经两年了,每个月都会在开工资的第二天寄一部分钱回家。开始的时候每个月的工资3000元,有1000元会寄回家去,后来的每个月4000元的工资会寄2000元回去,可寄回去的钱没有几天就会被她的爸爸输在赌桌上。上个月高晴沫刚刚有个小升职,工资涨到4800元,高晴沫同样只寄了2000元回去,而高晴沫的爸爸在得知女儿涨工资却没有多寄回去给他后,对高晴沫大发雷霆,父女二人在电话里吵的不可开交,自那天之后,高晴沫就再也没有给她爸爸打过电话,想想就快一个月了,今天正是她开工资的日子。
哭的累了,她就这样睡着了。梦中那个如冬日阳光般的男孩再次出现。
“补课费还有谁没交?”班长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忘记带了。”高晴沫语气轻快的说,或许这样的语气可以掩盖住她内心的苦涩。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快一点吧,老师在催啊!”班长明显不相信高晴沫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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