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是被,地就是炕。除了刀剑上不能睡以外,哪儿也……也能睡。”
突然,狗娃指着外面道:“看,又有一个避雨的人来了?”
鬼步李向外面一看,一个头戴草帽的人冒着雨向这边匆匆而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个草帽。这个人是从村子那边过来的,头上戴着草帽,手里又拿着草帽,好像不是来避雨的,可是他是来干什么的呢?
来的人正是刚才和他们在一块避雨的那个老农。只见他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师徒俩道:“不错,不错,品酒观雨景,味道更独特。”
“你怎么……”鬼步李看着老农手里拿着的草帽,显然是不解其意。
老农两只手将手里的草帽一揭,一下子成了两个,原来他是把两个草帽合在了一起。老农道:“雨一直没停,我估计你们也没有走。看看天也快要黑了,你们爷儿俩就干脆去我家吧,吃上几口热饭,睡上一晚上,第二天消消停停的再回去。”
鬼步李没有回答老农的话,在皱着眉头观察着外面的雨。雨势好像是减弱了不少。
鬼步李对老农道:“雨已经小多了,有了你的这顶草帽,我看问题不……不大了。”
老农道:“雨是比刚才小了点,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再说,你们回白人岩,路途还很长,山路滑落得很,又没有个避雨的地方……”
老农看出鬼步李犹豫不决,热情笑了下道:“这是老天爷留你们俩呢。出门人拿啥心?我家里宽敞得很,就我和老伴两个,没有别人。”
狗娃在一旁看着老农道:“晚上睡觉有被子没有?”
老农笑了笑道:“有,有,别说被子,褥子也有。”
鬼步李看了看狗娃,叹了口气道:“这个鬼天气,也只能去打搅你老哥了。”
师徒俩收拾好了地上的东西,每人戴了一顶老农拿来的草帽,跟着老农去了村子里。
老农的老伴也是个非常热情的人,见他们师徒俩来了,连忙笑着道:“快把湿衣服都脱了吧,穿在身上贴肉贴肉冷的很。”
老农把他们师徒俩叫进了里屋,拿出了几件衣服对他们道:“看着有点旧,其实不脏,你俩连裤子也一并换了。”
老农出去了,狗娃和鬼步李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换上了老农拿出的几件衣服。
狗娃对鬼步李道:“二师父,这个裤子有点太长了……”
鬼步李瞪了狗娃一眼道:“死心眼,太长了不能往高里卷一卷?”
狗娃伸了一下舌头,笑了。
老农的老伴很快就给他们做好了饭,是贼麻花炼酱,榆皮面疙瘩子。可能是看到他们爱喝酒,老农的老伴又特意给他们炒了一盘鸡蛋。
鬼步李拉着老农喝酒,老农笑着道:“我不能多喝,最多二两。”
狗娃道:“咱们两个一样,都是二两。”
老农看着狗娃道:“你还小,怎么也喝开了酒呢?”
狗娃看着鬼步李笑着道:“啥师傅打得啥徒弟。我师傅爱喝,没有人陪他,他就箍住我喝。慢慢的,我也就上了瘾了。”
鬼步李道:“你自己也是想喝嘛?你要是不喝,我还能灌……灌你?”
老农的老伴在旁边道:“能喝酒也是福气,不要喝多就行了。”
鬼步李看着老农和他的老伴道:“孩子们呢?没在一块?”
老农叹了口气道:“就一个闺女,早已出嫁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老东西了。”
“就两个人也利静,利……利静。”鬼步李端起酒杯对狗娃道:“就你一个人喝,和老大爷碰上一杯?”
狗娃看着了笑了笑道:“我不敢碰一杯。”
老农道:“我也不敢,来,咱们一老一少,碰上半杯吧?”
狗娃高兴的与老农碰了一下杯。
师徒俩和这两个热心肠的老农夫妇说笑着,喝着酒,吃着碗里热腾腾的榆皮面疙瘩,早已把外面的下雨忘在了脑后。
吃过饭以后,狗娃他们师徒俩被安顿在了里间的炕上。褥子、被子虽然都不是新的,但也不怎么的旧。可能是喝上酒的缘故,两个人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雨是什么时候停了的,狗娃和鬼步李两个人谁也不知道。等到他们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太阳高照,霞光满天了。
师徒俩昨天湿了的衣服早已经晾干了,老农的老伴给折叠得有棱有角的放在了他们的枕头旁边。鬼步李执意要走,最后还是被老两口热情的挽留了下来,又吃了一顿早饭。
临走时,鬼步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要留给老两口,可是被老两口硬是给推搡了回来。
鬼步李结巴子嘴道:“糟害了你们一黑夜、两顿饭,我心里头实在是过……过意不去。”
老农道:“谁也出门,谁也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这下,咱们也都熟悉了,以后你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就进来喝口水,千万不要拿心。”
老农的老伴也在一旁道:“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老两口还会上你们白人岩去转一转呢!”
老农把他们师徒俩从村子的另一个方向送出来,指着村西面的一条小路道:“这条小路近一些,走上十大几里就归了你们原来走的那条大道了。”
就这样,师徒俩怀着歉意的心情离开了热心老农的家。又在老农的指点下,走了近一些的另外一条小路。
回白人岩还有二十多里地,师徒俩jing神抖擞的走着。
狗娃手里虽然提着那么多的东西,但老是走在鬼步李的前面。他走一阵,总要坐下来等一等。他看着鬼步李道:“二师父,你就不能走快一些嘛?慢腾腾的像个八十岁的老头。”
鬼步李笑了笑道:“你小子是吃了那三颗人参果的缘故,要不然,你哪能有这么大的内……内力呢!”
狗娃道:“我过去没有吃那人参果的时候,也比你走得快,你信不信?”
鬼步李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点着头道:“也是,也是。二师父我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好像那个冬天里的白萝卜一样,里面空心了,哪能和你们这年轻人相……相比呢?老了,不行了。”
狗娃在前面快步的走着,很快的就爬上了一个高坡。突然,他马上蹲了下来,然后又猫着腰跑了回来。
“怎……怎么了?”鬼步李看着狗娃连忙问道。
狗娃低着声音道:“那边道上有十几个人,黑衣黑帽,手里都拿着家伙。”
鬼步李一听狗娃的话,马上跟着狗娃上了前面的那个高坡,趴在一片灌木丛中向下面看去,下面是条三岔路口,那十几个黑衣黑帽、手里拿着家伙的人,一个个步履匆匆,神sè紧张,正从白人岩的那条路上下来。他们在三岔路口稍微的停留了一下,朝着南面的一条小路上快步的走去。
“是不是天魔教的人?”狗娃在旁边问鬼步李道。
鬼步李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些黑衣人,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等那些黑衣人看不见了,才对狗娃道:“走,快点回白人岩去。”
狗娃这回走在了鬼步李的后面,一边走,一边向四下里不停地张望着。
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一个人。到了上那些台阶的时候,鬼步李停下了脚步。
狗娃道:“是想歇一歇吧?”
鬼步李没有回答狗娃的问话,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观察着台阶上……
过了一阵,鬼步李抬起头自言自语的道:“我们有可能是躲过了一场劫难。”
狗娃听不懂鬼步李的话,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朝台阶上面走了上去。
慢慢的,白人岩那个庙门历历在目了。走近了一看,看不见小和尚无根的人影,倒是看见了无根的那把扫帚。扫把子完好,扫帚前面却齐齐的断了一大截。
“不……不好。”鬼步李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的从腰里抽出大烟锅来,蹑手蹑脚的向庙里走去。
狗娃也不敢怠慢,从腰里抽出扇子,紧紧的跟在鬼步李的后面,走进了庙门。
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点的声息。师徒俩慢慢的往里边走去。当他们俩走到大殿的门口朝里面一看,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狗娃和鬼步李师徒俩究竟是在大殿里看到了什么呢?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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