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被她拉断的电话线在沈卓航面前骄傲的做着展示。
沈卓航有些气愤,经由昨夜,自己等的就是阿良的道歉,怎就被程小仪搅了局。
程小仪柳眉一挑,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的想法大错特错。海莉,你在与胡先生的这段关系中犯的最大的毛病便是你的依赖,太过分。甚至比我依赖路云霄更甚。你所给予胡先生的太多太多了。你需要暂时离开他身边,让他知道那并不是他理所当然应当得到的。”
沈卓航有些疑惑的看着程小仪。她的话,沈卓航找不出理由辩驳。字字珠玑,就跟自己想了一天一夜的结果是一样的。自己花了那么久悟到的事情竟被她三言两语道破。显然,‘旁观者清’这句话在生活中亦是那么有道理。
良久,沈卓航展露笑颜杭州,意外的旅行,撇开一切不痛快来说,那实在是太叫人期许了。
她兴奋的说道:“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要快些准备换洗衣物,还有需要的物品了。小仪,快来帮忙。”
程小仪点头,将电话线放在了桌上。笑着说道:“好的。”
“你昨天晚上没睡着啊?”沈卓航转而颇有些怨念的问道。
程小仪勾住她的手臂,笑道:“多少听到那么一小点。我们要赶紧些,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两名女子如欢乐的云雀一般。讨论着她们这回短途旅游。这对于两人而言都是难得呼吸新空气的机会。在都市待久了,人人都会向往自然景观。
沈卓航年幼时曾经跟随父母逃难去过杭州亲戚家。但那时岁数实在太小了,周围亦是充斥着不安定的因素,怎么也算不得一次旅程。如今,重温故里定是别有一番风味。时事太平,求之不得。
因着是一次随意的旅游。所以两人根本不确定究竟会在杭州逗留多久,又或者会不会去其他地方玩儿一圈。总之,她俩打扮漂亮一同离开公寓之时。一人一个大皮箱。这便是大家小姐撇不去的繁琐。
终归沈卓航仍旧是心系胡从良。特意在房东太太那儿留了言,说自己出趟远门。
到了门外。沈卓航有些震惊的看着程小仪。
程小仪却只是安然的淡笑。
她们眼前的,赫然是一辆擦得锃光瓦亮,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尤为精亮的小轿车。而沈卓航对这辆小轿车也是不陌生的。
她有些不解道:“这不是路云霄的吗?”
程小仪单手插腰,很是傲态模样,笑着回答道:“我与他闹别捏那只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为何不能用我们家的车子。”
沈卓航无奈笑道:“真是好笑。”
风浪会过去的,波折也会过去的。即便昨日的程小仪哭的那样凄惨,她到头来却始终依附着路云霄而活。而白天一到,她必定是要收起那满腔的不满及委屈。她是上海滩有名的那个光鲜照人的程小仪。
长相斯文的司机向两人行了个礼,并且为两人开门。沈卓航庆幸,还好跟随在路云霄身边的那名阴阳脸并不是程小仪与路云霄共用的。
车上,司机礼貌的问道:“小姐。请问我们去哪里?”
程小仪摇着扇子,道:“火车站。”
而此时某一部电话中,接线员小姐有些不耐烦的用冰冷的声音说着:“对不起先生,无人应答。”
胡从良失落的挂了电话。他劳累的按了按太阳穴。乌青的眼圈昭示着他一夜未眠,或者只是没有睡好。
此刻,穿戴整齐剔去了络腮胡的查理经过了胡从良身后,看着他分明失落的背影耸了耸肩。
他说道:“我们下午买一束鲜花送给海莉。同她解释,让她消气。她一定会喜欢的。”
胡从良无计可施。只得点头。
在他看来,这回沈卓航的气生的实在是太久了。而恰恰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便是,拜了程小仪所赐,他要失去沈卓航好几天。要面对的麻烦却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