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的几日。胡从良倒是总会约见孟归。一则,与他一同去各类的酒会。二则,旁敲侧击的打听消息。
沈卓航也在余自在临走之前知道,他们真正从胡从良身上得到的,应该是一百万。说到底,她还是没有亏。
这几日,她又是探听得,胡从良已经急于想要脱手新买的几套房产,甚至连梁家在上海的宅子,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房产证准备一块儿脱手。她知道,这套房子对梁林秋那是意义重大的,便是叫了孟归,直接从他手上买了下来。
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在这房事不景气的时代,胡从良自然高高兴兴的收了钱,便二话不说的将房产证交了出来。
三日后,孟归便带着余自在的委托书以及一份正式的合同,以签约之名约见了胡从良。
由孟归全权受理代签,本是应该叫他有些警觉的。可或许是觉得自己已是胜券在握,他竟是毫不在意,签的尤为顺利。在关键时刻,谁疏于防范,谁便是那输家。
再过了几日,以威克汉这名字设立的私人账户上,便是多出了足足九十万。
这一日,沈卓航带着梁林秋回到了原来的屋子。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异常的冷清罢了。八月里的天气,只是坐在屋子中都显得那么冷飕飕。
他告诉沈卓航。自己想带着赵明月去德国。即便他已经知道了,这只是胡从良随口乱编的。或许赵明月仍旧没有治愈的可能。可他却天真的相信,只要赵明月真的可以去到医学最昌明的国度,便仍有转机。
沈卓航没有阻止梁林秋,只是细细的听他每一个计划细节,给出了妥帖的意见。如今,这是他的心魔,他注定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两人喝着茶。梁林秋却一直是看着沈卓航。他无法看清楚沈卓航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可他却十分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开始,他便是喜欢她的。如今,更甚。
良久,他放下茶杯,说道:“卓航。若是我请求你同我一块儿去德国,你是否愿意?”
沈卓航一愣,随即,亦是放下杯子。她淡笑着摇摇头。慎重的说道:“我在这儿生活的很好。”
梁林秋苦笑。说道:“我也猜到了。卓航,你比我聪明太多,但如今小人当道。你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沈卓航望着他这般情深模样。心中不是没有感动。但到底,她只是说了一句“放心吧。”
梁林秋表示,自己已不再需要梁氏。他知道自己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去打理公司。那些从胡从良手上骗来的钱,他亦是表示没有那个资格去拿。他只愿意继续去求学,照顾赵明月。沈卓航当即表示,每个月都会汇一笔钱资助他的生活与赵明月的医药费。
此时,胡从良只是守着梁氏一个空壳子。却耐不住如今循着好名声而来的买家实在太多。梁氏那些不知就里的雇员们,仍旧是在接受着络绎不绝的订单。高高兴兴的样子,只想着能多拿一份奖金。可谁有想得到,梁氏如今就如被白蚁蛀得千疮百孔的千年老宅,形势岌岌可危,垮台只在一瞬间罢了。
梁氏这个无底洞,很快就显露了出来。半个月后,已有许多买家拿着合同去到梁氏,以及胡从良的公司。而加之胡从良亦是没有出薪资给底下员工。先是买家的暴动,于是到了公司。便是一块儿要到了胡从良的住所进行示威抗议。
这胡从良本还在睡梦中。想着他的发财大计。却怎料,眼睛一张,门外已是聚集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他立刻知道大事不好。梁氏他本就是一早就不打算再要的,他已想好要辞职。却没料到竟连这几日都撑不了了,如今他还是梁氏的总经理,免不了倒霉。虽立刻报警,可即便是巡捕房来了。也无济于事。
听闻,他就这么在家里躲了三天。之后,聚众闹事的人强行夺门而入,见到值钱的东西便是抢了个精光。一时间,就犹如被蝗虫席卷的庄稼地那般,什么都没剩下。可这些,也不足以平下他们的心中所积累下来的愤恨。逮到了躲在储藏间的胡从良,便是一顿好打。直到他头破血流。被彻底打昏后。众人这才怕惹事情,离开了胡从良的房子。
这则新闻名震一时。几乎各家报馆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胡从良如何讹人钱财,各色各样的版本都有。他的照片亦是被登得老大。总之,黄粱一梦后,胡从良便是成了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当沈卓航看到了这则消息后。心中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究竟了那么久的胡从良终于在她手下败了。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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