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不是不帮,是帮不了,你已经不用法力护体在这里跪了两天,再这样下去是身体吃不消的!”白发老翁心疼的看着他这徒儿,他从来都是个开心果,何曾这样过?
白折的嘴唇已经干的裂开,整张脸也是苍白的,一向最在意形象的他头发也被风吹得蓬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不复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
一道惊雷响起,天空中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密密麻麻的打落到白折身上,似当头泼下的水,使他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坚定道:“求师父相助!”
白发老翁走出大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保护圈,雨水无法侵略他半毫,他走近白折,将他也纳入保护圈内。
“好,师父答应你。”白发老翁将手绕至白折身后,作势欲扶起他。
“徒儿谢.....”
话还未说完,白折只觉后脑勺一痛,不省人事。
白发老翁将他抱进屋里,嘴里喃喃道:“唉......你这性子和她一样,倔到极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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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颜熙沄就被北荒婆子从床上拽起。
颜熙沄之前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完全没睡醒,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北荒婆子走,这渐渐的,也走了许久了,她也清醒了,遂小跑了几步,与北荒婆子并肩而行。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颜熙沄疑惑道。
“采药。”北荒婆子言简意赅。
“去哪儿采?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
“山上。”
“哪座山?”
“归宁山。”
“还远吗?”
颜熙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北荒婆子最开始还是在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后来就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许多年,习惯了寂静。
“你清晨起来话都这么多?”北荒婆子瞟了颜熙沄一眼。
“没有啊,徒儿只是觉得师父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很无聊,想和您说说话,解解闷,师父你不想我问问题那我便不问了,我讲笑话给您听好不好?从前呐,有......”
北荒婆子塞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到她嘴里,颜熙沄还没反应过来便吞了下去。
“师父,你喂我吃的是什么呀?”
诶?怎么没声了?
颜熙沄捏着喉咙,使劲想要发出声响,却还是处于消音状态。
“别费劲了,安安静静跟着我走。”北荒婆子幽幽道。
颜熙沄欲哭无泪,您老不想听故事就直说一声嘛!干嘛非得塞一颗让使人不能说话的药丸?
天知道她现在是有多么憋屈......
颜熙沄别无选择,也只能闷着头,老老实实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