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自那日被白发老翁劈晕,带到屋里去后就因发烧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白发老翁的衣袖问那女娃被救回来没有,得到的却只有白发老翁的叹息。
他也不顾身子还没好全,跌跌撞撞地驾着云到龙吟瀑布旁。
这一晃大半月也过了,他就那么待在那里,等着煊焱出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每天似盼星星盼月亮般可算把他给盼出来了。
煊焱依旧是一袭黑袍,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腰上玉带随风飞散,他俊削颀长的身形慢慢从瀑布后走出,他所经过的地方,流水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主宰,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让周围所有环境黯然失色。
白折有些激动,定定地瞧着他,一时之间忘记开口,只剩臣服之心。
煊焱一走出来就看见白折这幅凌乱的模样,心中预感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清冷矜贵的容颜透出一股寒意。
“是不是她遭遇了什么?”
白折回过神来,重重点头,愧疚道:“师兄,我把她弄丢了,她猜到师父的住所是往哪里去,我想起师父那里有厉害的阵法,便急忙赶去寻她,然当我赶到师父哪里时,她却不在那里,随后......”
“说重点,她现在在哪里。”煊焱打断他,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冷的白折浑身一颤。
“北荒禁地。”
“失踪时间。”
“就在那日你走后不久,师兄!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吧,白折绝无怨言!”白折抽出腰间的鞭子,递给煊焱。
“将、功、补、过。”煊焱一字一顿道。
白折眼眶微红,傻傻站在原地,手中举着的鞭子也未收回。
煊焱的眉头微微皱起,道:“还愣着做什么,跟上来。”
煊焱随手招来一朵云,火速飞离龙吟瀑布。
“师兄,这不是往南边的方向吗?我们是不是走反了?”
白折问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从小到大,他们所一起相处的一千年里,他从来都是跟在师兄身后,不论对错,反正只要跟着师兄走就对了。
他害怕惹师兄不高兴,连忙又道:“师兄你忽略掉我说的话,方才是我脑子抽了,我没有质疑你决定的意思,因为你永远都是对的,从前是如此,现在、将来亦是如此。”
白折以为煊焱不会做出回答,但事实并未如他所预料到的那般。
煊焱薄唇轻启,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折自是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但也不再发问,只笑着道了句:“师兄,你有些变了。”
他们二人很快就飞到了白发老翁所在的院子。
白发老翁千万年如一日的仍是在研究那盘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