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唇角轻翘起.
两人来到楼上,厉景呈带她先去房间,荣浅看到偌大的一张床摆在中央.
"我晚上带小米糍睡."
厉景呈听着这话有歧义,"那我睡哪?"
"房间那么多……"
男人走过去,一下坐在床沿,双手撑住身侧后往下躺,"小米糍比谁都懂事,她要问你,爸爸妈妈分开住是不是吵架了,那你怎么说?"
荣浅哑然,目光在床上扫了圈,"厉景呈,我们夫妻关系虽然还没解除,但是……"
"不用但.[,!]是,"男人打断她的话,"小米糍睡中间,现在刚回吏海,让她一个人睡她也会害怕,我左你右,你还怕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这话,好像他多么正人君子似的.
荣浅想来,似乎也只能这样.
一家人在东苑休息了大半天,到晚饭时分才有人过来.
荣浅出门时换身衣服,进入主厅,就看到桌子已经拉开,长长的条桌上摆满各色各样的食物.
厉青云示意家人入座,小米糍也有单独的座位,盛书兰在厨房忙碌完后也过来.
她看了眼,小米糍左右边分别坐着荣浅和厉景呈,她目光同厉景寻对上,盛书兰忙别开眼,坐到沈静曼身侧去.
厉青云率先动筷,家宴便这样开始了.
小米糍其实很挑食,看到不爱吃的就是不肯张嘴,对于她的习惯,盛书兰再熟悉不过.
她没有顾得上自己,而是挑了几块糖醋排骨,这是她特意为小米糍准备的,将上面葱花全部挑去,盛书兰拿着小碗起身走过去.
"小米糍,这是你最爱吃的,快吃吧."
盛书兰弯腰,这个举动也硬是将原本凑在一起的三口人分开.
小米糍接过碗,看到吃的,小脸飞扬,"哇塞,这么多."
盛书兰双手放在她肩上,"待会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夹好吗?"
边上的荣浅嘴角浅漾着,别人对她的女儿好,她若表现出不悦,就是不识好歹了,"书兰,你坐着吃吧,这些菜我夹得到."
"就是,"不远处的巩裕开口,"浅浅才是小米糍的亲妈,比你对小米糍了解多了."
盛书兰面色一僵,悻悻回到座位上.
厉景寻啜口酒,这是自家酿得葡萄酒,盛书兰刚坐下,他就夹了个鸡翅放到她碗里.
盛书兰吓得差点碗都拍翻掉.
沈静曼脸色微黯,一家人各有各的心思.
巩卿看着对面的厉景寻,再看眼不远处的老大,目光最终落到荣浅身上,"浅浅,据说生完小米糍不久,你就离开了,这三年中你去了哪?"
以往,这样的话题在厉家,厉青云都会禁止谈论,可现在荣浅回到厉家,有些事就不能不明不白.
荣浅也做好了被人问起地准备.
"二妈,这三年间,我去学习了鉴宝."
"鉴宝?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你能抛下才刚出生的女儿?"
荣浅筷子轻触到碗沿,"我不是抛下女儿,而是当初有些不得已的原因……"
巩卿咄咄逼人,"三年来不闻不问,我实在想不明白……"
"二妈,您想不明白没事,只要景呈想明白就好,"荣浅替小米糍夹了筷菜,"况且,我自己的女儿,我比谁都不舍得."
"呵,为人母亲,走得可真够决绝,我可没看出来你有哪里舍不得女儿."
荣浅本来是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第一顿晚饭,巩卿就这样连番逼问,今天出东苑时厉景呈给她打过预防针,荣浅只说让他别管,不过就是几句闲言碎语,她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桌上的气氛凝固,厉景呈眉宇间有了动怒的意思.
荣浅却是四两拨千斤的口气,她笑了笑,面容恬静,温柔娴和,"二妈,您当然看不出来,只有当过妈妈的人才能清楚这样的感觉,一个女人,结婚前,最重要的是家人,父母,结婚后,是丈夫,有了孩子,全部的牵挂就在孩子身上."
荣浅本来想说,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但到底留有一寸余地,别将人彻底得罪.
沈静曼一听,心里顿觉痛快,"就是,这女人那,有了孩子心思才会细腻,巩卿,你学着点."
这是巩卿的伤疤,每一次提及都会被狠狠撕裂,她当即沉下脸.
盛书兰看到厉景寻眼底原本的疏离跳跃了下,他抬起头,不由侧首看向荣浅.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着,里面藏着些许攒动,盛书兰握紧筷子,她其实一直搞不懂厉景寻为什么要纠缠她,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样的性格,男人十有**不会喜欢,他要爱,该爱荣浅那样的才是.
荣浅抬了下眼帘,视线不由同厉景寻对上.
这个男人,看别人时从不收敛,更没遮遮掩掩的意思,这样名目张大,且是在饭桌上当了全家人的面.
盛书兰小心翼翼看眼两人,她被厉景寻纠缠得太久,他就是她的噩梦,摆脱不掉,她若有所思往嘴里拨着米粒,她也想过,要是厉景寻有了新的目标,那该多好?
荣浅腰间蓦然觉得有股痒意,扭过头,见厉景呈靠在椅背上,一条手臂越过旁边的小米糍,荣浅最怕痒,忍着笑意,用唇形跟他讲话,"别闹."
"嫂子,"厉景寻忽然开口,并端起酒杯朝她扬了扬,"你既然是鉴宝的,改天我倒是有几件宝贝想让你看看."
厉景呈一个目光丢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擦出噼啪火花,荣浅点头应允,"行,当然可以."
.[,!]
吃过晚饭,厉景呈和荣浅带着小米糍回到东苑.
小米糍精神不佳,许是坐了飞机没有恢复过来,刚到楼上就嚷嚷着要洗澡.
这些天,她习惯了和荣浅一起洗,自己将衣服脱掉后,她拉过荣浅的手,"妈妈,快洗澡,快洗澡."
荣浅抱着她往里走,厉景呈在身后说道,"我跟你们一起洗."
"爸爸,你是男人,表脸皮厚厚了."
荣浅将浴室的门关上,小米糍自己脱个精光坐到浴缸内,"妈妈,快脱,快脱."
荣浅头几日还觉得不好意思,这会也习惯了.
母女二人坐在浴缸内,小米糍精神又来了,拿着小黄鸭和荣浅在水里闹,"妈妈,你说爸爸会不会偷偷进来?"
"不会."荣浅说得笃定,厉景呈再怎么不要脸,当着女儿的面,还是要装一下的.
小米糍将水扑到荣浅脸上,"哈哈,给妈妈洗脸."
荣浅看着女儿娇笑的模样,她当初,还存过不想要她的念头,她想到这,就觉得心里愧疚的要死,这真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也是她的瑰宝.
厉景呈推开门进去时,浴室内氤氲满水汽,玻璃模糊地看不清里面映射出的人来,里头的笑声漫出来,他继续往里走,小米糍正好抬头,尖叫一声,"是爸爸!"
荣浅回头,双手忙抱在胸前,"你,你进来做什么?"
"我也洗澡."
"爸爸,你是男人啦."小米糍不满地抗议,并学着荣浅的样抱住胸.
厉景呈心想,谁爱看你这小胸.
他走向前,然后坐在浴缸边缘处,小米糍张着一双大眼,"爸爸,快出去."
"小米糍,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是从哪出来的吗?"
这绝对是个好问题.
小米糍好奇地猛点头,"我想知道."
荣浅一听,脸都红了.
她身上可没穿一件衣服.
厉景呈手指撩拨着浴缸内的水,水波漾过去,一下下浸润到荣浅身上,带着莫名的痒意.
"爸爸,我是从哪里出来的?"
"是从妈妈肚子里."
"是吗?"小米糍松开两手,她靠近荣浅,好奇地去拉荣浅环在胸前的手,"妈妈肚子上有洞吗?"
荣浅面色涨红,"小米糍乖,爸爸是骗你的."
"那我到底怎么出来的?"这个问题,似乎会困扰很多小朋友.
厉景呈嘴角噙了抹魅惑众生的笑,男人就是这样,一过三十的年纪,身上便能透露出致命的蛊惑,他举手投足间均是沉稳的气息,"这个问题,要问妈妈,妈妈是从来不会骗你的."
荣浅被小米糍伸过来的手弄得东躲西藏,小米糍又说道,"电视里的阿姨,有小弟弟的时候肚子好大,但我们都怎么出来呢?"
"宝宝乖,你现在还不懂这些,等长大些后,妈妈再告诉你好吗?"
"我很懂事啦,也很乖,妈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小米糍干脆使上撒娇耍赖这一招,她两手吊住荣浅脖子,使劲摇晃着.
荣浅又要防止走光,又要安抚女儿,厉景呈则坐在边上看好戏,外加看看有什么便宜可占.
荣浅被磨得不行,手上猛地一松,人往后倒了下.
小米糍的目光顺着看去,荣浅本来是穿着底裤的,只不过颜色太浅,再加上后仰的动作,裤沿便往下掉了些许.
小米糍尖着嗓音,"妈妈,你那里长头发了耶!"
厉景呈视线落过去,只觉喉间干涩,火烧火燎似的冲动直往外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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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内们都长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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