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听了,心里觉得不舒服极了,有种莫名的不服气,更加觉得憋气,她握紧手掌,余光看到封骋的手朝着旁边一扫。
紧接着,下面传来阵哀嚎声。
姓黄的双手捧着脑袋,“嗷嗷,嗷嗷嗷!”
旁边的几人弯腰去搀扶他,“老黄,怎么了?”
脚下的鹅卵石道上,还有碎裂开的玻璃渣子,姓黄的痛苦万分,满脸是血。
封骋修长的右手撑着栏杆,一边品酒,一边看向自家花园内,“怎么了这是?我的酒瓶子哪去了?”
唐意接了句。“好像被你不小心扫下去了。”
“是么?”封骋语气一惊,“那要砸到猫啊狗啊的,可就不好了。”
“封骋,你!”
封骋再度喝了口酒,“也不怕流血流死,还不走?”
姓黄的捧着脑袋,在另外两人地搀扶下快步往外走。
唐意远远看到车队驱动了离开,她收回视线,“水上乐园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怎样,是自杀,跟我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实际上,关系很大吧?”
封骋弯下腰,目光落向园内,“那又能怎样呢?还能拉他起来,让他赔偿我的损失吗?”
唐意轻饮一口酒,不再说话了。
封骋将空掉的酒杯放到栏杆上,忽然转身往里走,他来到更衣室,拖出个皮箱后,从衣柜内扯了一排衣服下来。
唐意看得目瞪口呆,“你做什么?”
“你有勇气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
“你别开玩笑了。”唐意说完,便要回房。
封骋取出另一个行李箱,将唐意的衣服也塞了进去。
他提着两个箱子回到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我可以考虑,让你姐姐照顾大米一段时间。”
唐意总算意识到封骋似乎是在来真的,“要去你去,我还要工作。”
“那我把孩子带着。”
唐意闻言,不说话了,他看到封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个长款钱夹,他穿上外套,一手提起箱子,“看什么,走啊。”
唐意怔了怔,“现在?”
“不然呢?”
封骋提着两个箱子下去了。
唐意觉得太难以置信了,她紧随其后,两人来到下面,月嫂抱着大米走过来,“封少,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和唐意要出趟远门,短时间不会回来。”
“啊?”诸人面面相觑,月嫂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好,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少爷。”
“这段日子,你可以带着他回唐睿那里。”
月嫂闻言,面露喜色,“真的,那太好了。”
管家过来,接过封骋手里的箱子,“封少,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放心吧。”
封骋伸手拉住唐意的手,将她拖出了门。
花园内,佣人正在清理方才留下的血迹。
唐意被封骋塞进了副驾驶座内,他发动引擎,车轮碾压过门口的减速带,唐意心也跟着颠簸下,她扣起安全带,“我们到底去哪?”
“你怕我把你卖了?”
“封骋,你现在应该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怎么还有心思出去?就算离开了,对你也没好处啊。”
封骋目光专注向前,“你说,我缺钱吗?”
“不缺。”
“那就是了,我又不缺钱,那么卖力做什么?”封骋不由提速,“我就想带你出去玩玩,你也吓坏了,总闷在这件事里面不好,况且,他们都巴不得拉我下来,我无所谓。”
“你想带我去哪?”
“不知道,开到哪算哪吧。”
唐意不信,封骋难道连个打算都没有,就这样带她出去了?
可上了路,才发现好像真是这样,封骋随意往前开,两个小时候后,他地形不熟悉,下了高架,又说了声,“好像下错了。”
唐意是完全懵了。
直到傍晚时分,唐意坐得浑身难受,她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你不会开到**去吧?”
“我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
唐意张往下四周,“这儿好偏僻,完全不像是旅游的地方。”
封骋再往前开了会,看到一大片灯光铺撒在半空中,打开窗子,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虫鸣声,他将车子停稳,“下车吧?”
“这不像是酒店啊。”
封骋朝着上头一指,“差了一个字,酒庄而已。”
唐意跟着下了车,很快,里面有人出来接待,封骋说是要在这租一段时间,价钱不是问题,唐意对这儿是完全不熟悉,她就看到封骋朝她伸出了手,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将手放到他掌心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