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海洋越大,证明他要学的东西越多,他的未来更广,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能知道自己的不足,能看到自己的路,这对一个无人教导的剑客来说,正是一件令人欣喜若狂的事!
君莫离开始迫不及待试炼起来,而他试炼的对象,就是小天。
于是,与小天对打的招式,就用的是他刚刚领悟的御剑术,以精神力来驾驭乌鞘剑,施展剑术。
君莫离毕竟是剑术天才,本来初学时指挥得摇摇晃晃的剑,只是一会儿,就已经有模有样,而且,剑的速度也更快,使用起来,心意相同,更加灵活。
小天此时已经脱离婴儿期,进入成长期,它的鳞片蓝色更淡,但冰色更浓,也更加坚硬,至少,以前的自己,是伤不了它的了。他的身体也更加粗长了,一个摆尾,便能造成冰石碎裂,地动天摇。
就在寒冰潭中,它经历了一次蜕皮,这次蜕皮,让它的血脉又提纯了一次,如今,它的变异也明显能让人看到了,蛇鳞上,一圈一圈的诡异纹路,混沌色,带着莫名的玄奥,让小天更多了一分尊贵与神秘。
对于君莫离的战斗请求,它也求之不得,自从蜕皮后,它还没和君莫离好好打上一场,突然增加的实力,它需要经过一次次的战斗来达到完全掌控的目的。
如此一来,冰原上的那些兽类,可就遭殃了。
一个要磨练自己的剑意,一一证实那个殿堂里的新知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个要磨练自身的实力,全力掌控增长的力量,不泄露一丝。
这也造成,那些冰兽们一看见这一人一蛇的影子,就跑得比谁都快!
冰宫中,他们充满动力,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人生的意义,在此得到证明。
直到,那一天。
这一天,外面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朝代已经改变,或许人类多了些种族。但冰宫中,小天和君莫离已经无暇关注这些,或许,他们从没有关注过这些。
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无法避免的事发生了,这是一个人类永远都无法避免的事,就连西门吹雪也逃避不了。
——君莫离,大限已至!
以打坐的姿势坐在寒冰玉床上,君莫离盘膝,膝上放着乌鞘剑,不管在什么时候,这把剑,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他,现在,他左手放在剑上,右手,却搭在小天身上。
小天缩小了身体,将君莫离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但力度适中,没有让君莫离感到一点点痛苦。
小天是上古异兽,寿命悠久,与人类短短百年的生命相比,太长太久了,此时此刻的小天,仿佛才刚刚懂事,破壳而出的时刻,仿佛昨日才发生,然而,就这短短一瞬,已经是君莫离一生!
君莫离直挺着背,就像柄剑一样,锋利,直指苍穹。他的长发苍白如雪,仿佛在冰宫待久了,他就像是冰宫里天然生成的冰雪,白得纯粹,也冷得彻骨。
几十年的岁月,君莫离的面孔一如当初,如刀锋般凌厉,成熟,俊美,但并不苍老,唯一体现出时间流逝的,就是他的一头白发,白得令人心惊。
但小天很高兴,这个冷冰冰的人,终于又有一样和它相似的一面了,白衣,白发,就像它越来越冰的鳞片。
右手轻轻拂过小天头颅,君莫离神情淡淡的,仿佛要死的不是他一样。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嘶嘶!”小天不住嘶叫着,它能感觉到君莫离生命力的流逝,那气息越来越微弱的表现,让小天不安。
这个人,陪了它这么久,这会儿,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小天苍白的生涯中,并没有体会过在乎的人死去的那种哀伤,所以,看着君莫离在自己缠绕的身体内,慢慢闭上双眼,化成永恒的冰雕,小天,只是疑惑的吐吐蛇息,在君莫离身上探了探,又缠得紧了些,然后垂头,不动了。
良久,万丈深渊之上,一声悲啸,响彻天地。
后记:某日,上山采药的药农,看到了震惊的一幕,一条不见首尾的白冰色大蛇,自深渊冲天而起,在天际撕出一条漆黑的口子,然后钻进口子里,随后,口子合拢,一切恢复原样。
不日,泼墨山终年不消的冰雪,开始融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写完一个
话说,木木还是写洪荒的时候更来劲些!!!
下一个修真
师徒的,应该没犯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