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不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死了的。脑部中枪,那一瞬间的剧痛和子弹穿透脑子的冰凉,他不会记错。虽然也有听说过脑部中弹而不死的,但他想他没有那般的幸运。
那么他现在听到的又是什么。
如果没有鬼魂一说,那么他应该随着他的死而消亡了,如果有鬼魂一事,那么鬼差在哪,地府在哪?楚濂自嘲地一笑,如果有天堂,像他这样的,一般也上不去吧。商场如战场,阴谋手段也是司空见惯的。
越想越觉得糊涂,他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却无法驱动四肢,无法睁开眼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敛觉得越来越疲惫,想要挣脱却无法挣脱,像是被束缚在了有限的空间里。
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什么没有见过。楚敛放下了初时的迷茫和疑惑,放空了自己的思维,沉入黑暗之中。
当放弃了抵抗,那些杂乱无章的陌生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他的大脑。也许是那些记忆实在是太多,像片段一样在他脑中闪现,有模糊地,有清晰地,有强烈的感情,有淡漠的如黑胶片的陌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楚敛消化了那些记忆,脑子没有了满满的胀痛,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原来不是做梦,原来真就这么不可思议。
楚敛死了,死在了那场暗杀之中,而活下来的,是楚濂。那个一帘幽梦中,爱上姐姐又爱上妹妹的脑残男猪,那个折磨着别人也折磨着自己的男人,那个不尊不孝的男人。
楚敛生前最不齿的就是这种那个男人,他虽然也玩过许多女人,可是,对于一种女人是绝对不碰的。大家出来玩,心知肚明,不过是场夜晚的游戏,而那些纯情的良家女孩,却玩不起这样的游戏,沾了,不过是害人也害己而已。
可是,楚敛不得不面对,他刚刚发生了车祸,和绿萍一起。虽然楚敛生前并没有怎么看过一帘幽梦,那不过是妇孺们平日的消遣罢了,可是因为之前的一个女伴喜欢,也曾耐着性子看了些。
他上了楚濂的身,活了过来,有父亲、母亲、弟弟,良好温馨的家庭,可是,绿萍的腿应该已经断了,而楚濂和紫菱的地下情已经发展了有一段时间了,一起都已经是悲剧的开始。
如果他早来,他可以阻止和紫菱的恋情,阻止绿萍的折翼,阻止一切的悲剧发生,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两个女孩,都已经彻底地搅进了这段奇怪的恋情之中,而更可悲的是,他就是楚濂,这段故事的男方。
楚敛想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暗自郁卒。他潇洒地玩了把二女侍一夫,拍拍屁股跑去和黑白无常聊天了,却把这一烂摊子都扔给了他,他欠他了吗?
咬牙归咬牙,可是那淡淡的温暖却一直萦绕在身边。
这些天来,母亲心怡无微不至的照顾,父亲偶尔的叹气,弟弟的唠叨,都让楚敛体会到了什么是家,什么是亲情。那些是作为孤儿的他,从来不曾拥有过的,也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
如果这是你的等价交换的话,楚濂,我接受了。
从今往后,我就是楚濂。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