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形同被监视着。前又有北边的契丹随时威胁着,这样---”因为激动云峥莫说声音大了,连一双眼睛都变得赤红起来:“这样的境地,让属下怎么跟先帝交待。我和云行罗恒还有属地各将军都曾跪在先帝面前承诺一辈子都会护住殿下您。若公主当真要护住越大人,何不干脆立马带着我等杀进皇宫或去属地自立为王,这样也省的我等愧疚不安!”
一直以来云峥其实是所有长公主座下最希望公主有所成就的,即便他一直诸多的阻碍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总是考虑颇多,早就看出他的心思,所以此刻即便听他这么说了,朱巧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和意外。
轻轻的叹口气,朱巧昕悠悠道:“这样的话不要再提了,我刚才也是气急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以后都忘了,既然皇兄容不得我和姐姐我走便是。至于其他还是算了吧,如今的大周经不住我和皇兄折腾了,而且他毕竟是我的皇兄。”
“公主若是今日我们晚过去了?若是今日我们搜出的是越大人的尸体,你还能这般的说话吗?”
看着后面眼神闪了闪,云峥继续道:“以前没有越大人这事情,公主还能跟皇上保住这面上的和谐。如今因为越大人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和公主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这样的情况下公主若据理力争留在郾城或许干脆去西属地也还有一线生机,但不管怎么样,公主此时绝对不能有去七闽的念头。公主去了七闽自然可以让暂时皇上放心,自然可以暂时平息皇上的怒火。但一旦去了七闽慢慢的淡了朝政,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暇顾及话,那公主您还是您吗?您甘心---“
“放肆!给我下去。”朱巧昕突然高声怒斥起来。
“公主息怒!”云峥立马跪下。
而就在朱巧昕怒斥云峥时,云峥都一直定定的看着不远处地上那一团墨色的黑影许久都未动。
等朱巧昕稳定了情绪,终于进了她的内殿时。那个被侍人说已经睡了的越清风,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动不动。
殿内的烛光好似有些太亮了,看着月白绸衣下越清风身上那一道道的痕迹。朱巧昕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她的身侧。
“姐姐!”朱巧昕轻轻的唤着。
她此番的退让到底是对还是错?死了一个周涅闲便真的能磨平她和她遭受的一切吗?朱巧昕怀疑起来。
若是如今住在皇宫中的那人不是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若她当初学会斩草除根早早就杀周涅闲,若她小心谨慎一些可能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可为什么一切偏偏就都发生了,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又是自己说要保护的人。对着外人她能不管不顾无所顾忌,可对着至亲至爱,她当真能像她在周府想的那样,想杀就杀,想恨就恨吗?
头一次六神无主,转头看着身边好似没魂的越清风。朱巧昕不觉满脸苦涩道:“姐姐?”
越清风没有应声,没有回答。整个人都冷了起来,朱巧昕抖着唇再次唤了起来:“姐姐!”
朱巧昕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越清风再不出声她便会崩溃一样。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听着这样的声音,越清风却不忍再恍惚下去了。
侧过身子看着一直受到自己牵连的人,越清风轻声慢悠悠道:“公主,冷吗?”
听到她的声音,朱巧昕有些放心连忙摇头。但等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朱巧昕却一下子无地自容。
殿内的烛光亮的太刺眼了,目光扫过她咬的发青的下唇,越清风突然有些心疼起来。
苦笑着转身,越清风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将右手伸向了她那几乎要咬破的下唇。
“建元四年的女官,长公主心心念念的人原来是这个滋味啊!果然,果然啊!”
“怎么一直不出声,来叫两声让我们听听。叫啊!叫啊!!我叫你出声!!!”
伸在半空中的手一下子僵住,越清风立马转身。低头圆瞪着双目,看着烛光下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道青紫痕迹。越清风终于明白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上辈子被钟谦德抱过亲近过,她还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上辈子。可这辈子明明已经尽力了,为什么还是弄成这样。满身污浊即便是洗干净了但底下依旧全是污秽不洁,这样的她还凭什么站在这里。
“姐姐?”
身子从后面被朱巧昕抱住,忍着满身的不适,越清风脸色青一下白一下。
“姐姐你再等等好不好?等明日上朝我便---”
“公主,国舅这般对我都是因为你,对吗?”
朱巧昕放在越清风腰间的手一下子紧了紧,低头看着那抱着自己抖个不停的双手。越清风闭上双眼轻声幽幽道:“佛说,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此番这般劫难,越清风就当是上辈子欠了公主的。如今越清风累了,真的累了。所以,所以从今以后还请公主放手吧!我们断了一了百了可好?我累了,真的累了。累的再也没办法守在公主身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先是忙,但如今却是越来越懒了,真不知该怎么办了。我还有两个坑未填啊,苍天 啊!大地啊!自作孽啊!!我明天更新博古尔,这文后天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