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而且之前明明说好一百两银子你转让香菇种植技术的,你管我们谁来学?”
苏薇没想到自己帮辛砚说话,这不识好歹的小子还数落自己,不由脾气也上来了,她猛拍了一下小桌子道:“起开!别用我家的桌子,我自然会教你们香菇种植技术,只是我家可不包食宿,不提供桌椅,想用另算钱。”
林皓正写得专注,被她猛的一拍桌子,墨汁溅起几滴落到他洁白的袖子上,他嘴角一抽,这个村姑知不知道自己这件出云纱的衫子要多少钱一件,自己今天也是抽了风,来这乡下地方居然没换件便宜货。
林皓想到这出云纱的衫子沾了墨汁算是毁了,五百两就这样打了水漂,这村姑还在这儿喋喋不休问自己讨要什么桌椅钱,不由心头火起。
要不是自己被老爹赶出了京城,自己此时正穿着这出云纱向文人雅士推销洒金折纸扇呢,如今却要在这破窝棚里被个村姑刁难。
他小小年纪就独自掌管家里的酒馆生意,如今不过十五岁已经在京中打造了专卖高端纸扇的翦秋坊和最受女子欢迎的首饰专卖店玲珑阁,出入都是高雅之地,就算去个青楼也有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娘子陪聊天,去哪儿不是各种人大力吹捧,如今来到这乡野小村,放下少爷架子跟个村姑学种蘑菇,还要受这样的屈辱。
饶是他下定决心放下身段,提升涵养,此时也不禁黑了脸道:“行啊,这桌椅多少钱,我给你,只是我这身衣衫值五百两,如今被你几滴墨汁溅上去已是毁了,看在你教辛砚种香菇的份上,给你打个五折,就赔两百五十两吧!”
苏薇见他洁白的袖子上果然有几滴乌黑的墨汁,林皓的脸上已经阴的可以滴下水来,不由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地拿了个帕子帮林皓擦袖子,一边擦一边可怜兮兮地说:“三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桌椅免费送给你了,另外您和辛砚的食宿也不用另算了,您老这么潇洒倜傥,俊雅如仙,涵养一流的人何必跟我一个小姑娘计较呢?何况您就算卖了我也不值你衣服的一抹袖子啊?”
见林皓被吹捧得面色稍微有些缓和,苏薇表情更加哀戚道:“我上有六十岁祖母,下有八岁小弟要照顾,您就别跟我计较了。”苏薇说完给阿章使了个眼色,阿章立马抱着林皓的大腿哭求:“三少爷,我们家没钱,我奶奶身体不好,长年要吃药,我也想上学,求您别让二姐还钱了。”
又抱着辛砚的大腿道:“辛砚哥哥,我二姐是怕你累着才去搬桌椅的,你可要帮我们说话啊!”
姐弟俩唱作俱佳地一番折腾,林皓心道看这苏薇家如此困窘,估计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何况他说赔偿不过是一时激愤,他虽然自从被老爹赶回老家后有些抠搜,但身上的衣服也不可能拿去卖了,再说在这明水县城穿太好也是锦衣夜行,没几个人懂欣赏。
自己今天到农家又是鸡又是鸭的,这娇贵的出云纱只怕早就毁了,何况苏薇之前虽然说话难听了些,但确实是出于好心,怕辛砚累到,他也就歇了让苏薇赔偿的心思,只是总觉得心头不爽,想了想道:“不赔偿也可以,你须得把在竹子上作画的技艺也教给辛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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