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四周传来几声闷哼,其他军士也纷纷倒在地上,几条黑色的影子如鬼魅般从墙角阴影处出现,手脚麻利地隔开苏薇等人身上的绳索之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刑房门口。
虽然那几个人蒙了脸,但苏薇觉得他的眼睛十分熟悉,是萧朗的哥哥萧知柏,他怎么会出现这里?还救了自己。
林皓和石雪安被关在苏薇和陆浩然旁边的屋中,那屋子有个几个小孔能看到刑房的情况,林皓和石雪安脚上的绳索已经被放开,手上松松缠了几道,确保他们不会受伤,但也无法活动自如,他们口中的麻核依然还在。
林皓觉得口舌已经麻木,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失去说话的功能,那群军士给两人搬了凳子让他们坐下,然后指点他们去看刑房的情形。
林皓通过小孔看见苏薇等人被五花大绑,又见陆浩然和辛砚被打,他双眼死死盯着那小孔,双拳紧握,眼见苏薇勇敢而决然地说出自己和他是朋友的话来,他心中一震,在这种情况苏薇没有求饶,更没有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而是挺身而出挡在陆浩然和辛砚前面。
林皓心中有一丝喜悦,更有羞愧和悔恨,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真是蠢笨如猪,恨不能掐死自己。
苏薇和辛砚挺身而出,陆浩然也受自己拖累受伤,而自己却坐在椅子上,什么也做不了。
眼见刀疤脸带刺的马鞭就要挥到苏薇脸上,林皓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脚将椅子踢倒在地,跌跌撞撞就往门口冲去。
从没有一刻,他如此痛恨自己,恨自己草率亲信,恨自己让苏薇他们受到牵连。就算是他当时一时亲信,被简亲王构陷,差点儿被抓紧刑部大牢,后来害他爹损失了十多万两银子时,他也没有这样痛恨过自己。
他双手被缚,心中焦急,脚下步子迈得急了些,就要摔倒在地,却有一双手扶住了他,他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因为口中的麻核没有取出,他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来人,是表哥军中的副将公孙冶。
公孙冶穿了一身夜行衣,英气勃发的面上带了散漫地笑意,闲闲地看着林皓道:“林三少爷不说话的时候,其实还更可爱些呢。”
林皓死死盯着那人,口中呜呜吼着,倒像一只怒吠的小狗。
公孙冶见林皓唇角有些湿润,皱了皱眉道:“我将你手上的绳索解开,你自己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林皓只觉手腕一松,他顾不得活动双手,一把将口中的麻核取出就往门口跑去。
那边石雪安也经被人解了手上的绳索,口中的麻核也取了出来。
公孙冶见林皓急于跑出去,也没有拦他,只躬身向石雪安施礼道:“末将见过石大人。”
“公孙将军多礼了,还未谢过公孙将军相救之恩。”石雪安忙与那人见礼。
早在京中传出先帝被人谋害的消息时,沈珏就已令公孙冶带了暗卫星夜兼程赶到江州,石雪安让身边身手最好的护卫潜出林府去报信,在他被抓到之前,他在官袍的袖子中藏了泥土,他独自在马车中时虽然手脚被缚,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寻了个缝隙,将袖中的泥土一点点漏出,这才让公孙冶能带人很快找到他们。
“要不是大人及时传信,我等不能及时赶到,只怕会误了大事,请恕我等来迟,大人受惊了!”公孙冶对石雪安十分尊重,方才面对林皓时有些散漫的神色尽数收起,面色端凝,更显英武。
林皓跌跌撞撞跑进隔壁的刑房,苏薇顾不得手上的红肿,掏出帕子递给陆浩然和辛砚清理伤口,她神情愧疚,欲言又止,想说对不起,可是害人陷入这样的险境,又岂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的。
林皓见他们几人得了自由,心中一松,只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陆浩然和辛砚都被刀疤脸的马鞭所伤,面上的血珠子还在不断渗出,面容有些可怖,而他却全身无一丝伤痕,方才那一刻还坐在椅子上看着几人受刑。
他站在门口,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公孙冶与石雪安从隔壁房间走出时,看见林皓在刑房门口踌躇不前,公孙冶眉头微挑,将军那么天纵奇才的人物,却有这样单纯得有些愚蠢的表弟,按说这表弟与将军不是嫡亲的表兄弟,只是不知为何这位林三少爷偏是得了将军的青眼,据说从小就经常惹了麻烦牵累将军。
将军虽然也会骂他,甚至急起来也会对他这个表弟饱以老拳,但却一直颇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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