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一村之长,这等忤逆之事当然不能姑息,只是这事毕竟也算家事,还是自家人出首更为合适。”苏有才早就猜到会有此问,其实当时黄举人可不是跟他这样说的。
黄举人当时说了八个字:“借刀杀人,切勿自伤!”叮嘱苏有才千万不可自己出首,万一苏薇真的认识石知府又与林三少爷交好的话,到时候那两人要为苏薇出头,苏有才可就要倒霉了,甚至还可能要连累到他黄举人。
但如果苏薇是的大伯一家出首就不同了,首先苏有才可以撇清关系,另外苏启耀一家子出首告状也更有说服力,就算到时真有人要力保苏薇一家人,这毕竟算是家事,那人也不好过于干涉。
这些话苏有才自然不可能跟苏启耀一家人提起。
“当然是由我们家出首最为合适了,娘,我们快去找人写状纸。”苏蕴武急不可耐地催促道,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完全迷了他的眼,他只觉他爹十分多事,这事当然是自家去出首最为合适,他恨不能独占苏薇家的银子,不希望苏有才也插一脚。
至于苏薇家是否真的忤逆,他根本不关心,他对苏婆子和朱桃花没有半分感情,从小也很少回苏家村,他甚至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家与苏家村的关联,他一直以自己是城里人为荣。
“走!走!苏村长一起去说说情况。”陈凤娇见儿子催促,她早就听儿子说过这件事的好处,几千两银子啊!这让她也十分激动,尤其她想起苏薇当时对自己的辱骂,这么多年以来一向都是她欺负别人,却被苏薇一个小丫头弄得她颜面尽失。
现在得了这样一个机会,又能出气,还能得到一大笔钱,怎能不让她雀跃不已。
“娘子,你们不能去啊!如果二弟家被告忤逆,也会牵连我们家的名声,蕴武和月儿还没说亲呢,如果大家知道我们苏家居然出了忤逆之人,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与我家结亲?”见自家儿子和媳妇真要去状告二弟一家,苏启耀十分焦急。
二弟家现在只剩幼儿寡母,他多年畏惧悍妻不敢相帮已经心中有愧,现在自己家人居然要去害他们,怎能不让他心焦。
而且二弟媳妇他是了解的,最是温柔孝顺的,说她忤逆苏婆子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自家彪悍老娘不去欺负二弟一家已经十分难得了,只是他却不敢直接说他是担心二弟一家,只得说这样对自家名声有碍,平日里陈凤娇虽然十分泼辣霸道,但事关儿女之事,她还是能听见去几句的。
只是他低估了几千两银子对这娘俩的吸引力,陈凤娇不耐烦地道:“得了吧!你们苏家有什么名声,大家都知道蕴武和月儿是我爹的外孙就够了,再说我们出首去告你二弟一家忤逆,人家只会说我们公义,我们可是为了你娘出气。”
苏启耀还待要说什么,被陈凤娇一瞪道:“我跟你说,苏启耀!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瞎搀和这事,要是你把这事搞黄了,老娘可对你不客气!”
苏启耀嗫喏半晌终于什么都没说,垂着头站在一旁。
陈凤娇见苏有才坐那儿不动,忙催促道:“苏村长,我们走吧!”
苏有才这才站起身来道:“情况嘛我已经跟蕴武都说过了,你们既然现在要去告状,村里还有许多事我要去安排一下,确保这案子人证物证俱全。”
开玩笑,他才不会在写状纸的人面前露面,更不会出现在公堂,他听了黄举人的话之后早就决定了,这事一定要让苏家人自己相互攀咬,自己只要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哎呀,娘你就别多说了,村长要回去安排,你别耽误他,我们赶紧走吧!”苏蕴武不耐烦地扯着陈凤娇就出了门。
陈凤娇也没多说,只出门恶狠狠地瞪了苏启耀一眼道:“姓苏的,你可别添乱!”
细眼睛眯得像条蛇一眼,笑着与苏有才说了声:“村里的证人就有劳村长啦!”
见苏蕴武和陈凤娇出了门,苏有才笑眯眯地看着仍然缩在墙边的苏启耀,眼中带了些鄙夷,这苏家老大还真是畏妻如虎,瞧他这副德行,苏家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只是这样最好,不然要是苏启耀阻拦,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声:“启耀你果然是娶了个能干的好媳妇,在我们村里也算独一份了,好好珍惜啊!”
说完也不去看苏启耀的脸色,满脸得意地扬长而去,苏家的那个死丫头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这么多天以来,他终于觉得胸口的闷气散去了不少,哼着小曲去寻自家马车去了。
苏启耀脸色发黑,焦虑地在屋中转了几圈,跟店里的伙计交代了一声,急急往城外的车马店而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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