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和桑玉琴分别坐在自己丈夫的身边,文纯坐在自己娘亲下首,剩下的两个座位自然就成了文真和桑红云两人的,桑红云不明所以,自自然然地坐在靠近母亲的一边,文真靠着桑红云坐了下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从旁边散过来,文真心跳一时加快,拿着筷子的手竟然有些激动地颤起来。
桑红云地小菜碗里很快成了一个小山堆,她笑着道:“表哥,你不要只给我夹菜,你自己也吃啊!”
文真道:“妹妹吃得好,我也就吃好了!”
这话说得桑玉琴高兴,看着桑红云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一样顺眼。
桑白氏和桑秀才眼神对了在一起,两人没有说话,文姑爷则是大咧咧地道:“真哥儿实在,都吃吧!”
文纯则是看着如出水芙蓉的表妹,嘴里吃着的菜忽然感觉苦了起来!
文纯的婚事办得热闹又喜庆,第二日,桑红云和爹娘一起见了新娘的真容,新娘子长得清秀可人,见到桑红云时,眼里闪出惊艳,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自已的丈夫一样,昨夜里,行那顿伦之事,丈夫竟然有些力不从心,嘴里偶尔听到一声云儿。这一声将她的心里翻起滚滚地酸水来,这叫云儿的人是他的什么人?心里又是羞涩又是难过,不想,只过了一夜,便看到这个叫云儿的女子,竟是如此容姿,心里不免就想着要快些让这叫云儿的表妹在自家滚蛋!
桑红云给新娘子福了福道:“表嫂!”
新娘子将手里的一对儿鞋垫儿放在桑红云手里道:“妹妹真是好颜色。”
桑红云接过新娘子手里的鞋垫儿道:“谢谢嫂嫂!”
新娘子盯着桑红云忽然低声道:“我家相公昨儿夜里叫你的名字呢?”说着,浅浅地笑了两声,从桑红云身边离开。
桑红云暗道:这新娘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要是真傻,这样浪荡的话也能从她嘴里说出来,谁不知道昨天夜里,新娘子和表哥要在一张床上睡觉,表哥怎么会叫出她的名字来?想来这表哥对新娘子不是很满意吧,要是假傻,那表哥到底摊上了一个厉害的角色,这家里以后也不会安生了。虽然对于表哥叫她的名字这种难以言表的事让她难看,不过,新娘的这种挑衅,她是一笑而过,并不当会事!
新娘子虽然回到了表哥的身边,眼睛却是一直盯在桑红云的脸上,她想要看看这位表妹与也丈夫是不是暗中有不一般的关系,可是看着桑红云脸上平静如水,到底恼恨,揪着帕子在手里揉来揉去,本来讨喜的脸上,凭添了几分阴霾,让人看着不舒服起来!
家里的人只当这表妹表嫂两下相见格外亲热,就算是耳根咬着耳根,也认为小女儿家的私语,不觉都笑了笑。
可是看着桑红云的表情,新娘子又挨近了文纯的身边一些,故意摆出一点小得意地看着桑红云,想来,自己的丈夫与这表妹还有些私情,竟然在紧要处叫她的名字,我这样放胆地说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思乱想,宵想我的相公,别到时候,我撕破了脸儿来与你叫骂,个不要脸的!别看你这会子平静如水,无波无浪地。
这种没来由的暗中争风吃酸的样子,桑红云觉得好笑,偏她还恼怒中还带着不甘心,便转过脸去,故意将个后脑勺儿对着她的脸!
这新娘子不是个吃素的,自己又不是成天在这院里,不过是亲戚间的来往,可没想到文纯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凭白将她拉扯进他们之间,一下子对文家没有了好感,只想着早日回到家里。话一透出来,文家姑爷和桑玉琴一家除了新娘子,都着起急来,这说走就走,未免有些时间太短,桑玉琴还没来得及和桑白氏好好说说话儿,叙叙旧。
文真急得要命,二婶娘也认为时不可待,专请了桑白氏说话,桑白氏从早晨见过新娘子后一回到客房里,桑红云就让爹娘辞了二婶回家!
桑白氏一听小姑桑玉琴有意为次子文真求取桑红云,再一想到乔大少爷说过,谁要敢取云姐儿,就打折谁的腿,便道:“临来的时候,家里的事儿都托了人照看,也只答应两三天,你说的事儿,我要回去和云姐儿她爹商量,再则云姐儿是个主意正的,也好找个适当地时候提起!”
桑玉琴道:“难得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你和大哥同意,这门亲事也就成了,怎么还要问个孩子,女孩儿家家地,问她做什么?”
桑白氏道:“云姐儿自小就主意正的很!”
桑玉琴怨气十足地道:“那就快些给我个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已经提了,就看嫂嫂和大哥的意思了,不过,听这口音是有些推拖地意思,心里当下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