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雁听着云惜柔的话,浅浅笑着。待她说完了,她婉转地告诉她,黄姨娘确实帮了她一个大忙,让她不要担心。
前世的云居雁根本不屑与云雨桐为伍,确切地说,除了父母与许弘文,她看不起任何人。现代的五年,她知道了“团队合作”,明白了什么是独木难成林。
重生之初,在云居雁眼中,云雨桐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她拉拢她,不过是不希望她成为别人对付她的棋子。如今妫‘明白了,少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一个朋友。将来,无论沈家的情况多么复杂,她首先必须认清形势,分清主次,拉拢一切能拉拢的,利用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因为她不能一个人孤军奋斗。
想到云惜柔折回了父母的房间,她情不自禁回头望去,心中祈祷母亲把她的话听了进去,能够冷静地应对云惜柔的小手段。
云居雁自知这样安排很冒险,但她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急着把云惜柔嫁出去,以求一了百了,但云惜柔的年纪就摆在那里。将来,等她嫁入沈家之后,母亲至少有一年多的时间需要独自应付她。因此除了让母亲认清云惜柔母女的真面目,她更希望她能熟知她们的手段,知道如何应对。
房间内,云平昭余怒未消,背手立在窗前。云辅的态度他看到了,云居雁的意思他也明白,姓吕的师傅还在他家,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选择,毕竟之前的几年,他不止没做成任何事,还赔了不少钱。这次若是再失败了,他再无面目面对家里人。
自云惜柔折回屋子,许氏就命正在打扫茶壶碎片的小丫鬟先出去,随即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母亲。”云惜柔唤着许氏目光却朝云平昭望去,可怜兮兮地说:“母亲,若是姨娘做错了什么……”
许氏不悦地皱起眉头,但并没有发火只是再次重申:“我之前就说迂了,是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从没罚她下跪。”
云惜柔的眼泪再次滑下,可云平昭并没有回头,依然只是盯着窗外的某处。
“母亲,是不是女儿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云惜柔说着就跪下了,断断续续抽泣着。
若是在往日许氏早就不耐烦了,不过她记着云居雁的话,她生气只会让自己难过。若是因为讨厌一个人而让自己难受,这样只会让对方高兴。她怎能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看到云惜柔的目光又朝云平昭看去,想着她居然能在明知生母正受罪的情况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与云雨桐嘻嘻哈哈说闲话,许氏看她的眼神顿时有些警惕。“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要想太多,快回去歇着吧,我与你父亲都累了。”她好声好气地说着。
云惜柔心中暗急。云平昭魂不守舍许氏一反常态,她应该怎么办?难道以后的日子就只能任由洪嬷嬷监视着吗?难道庶出是她的错吗?凭什么同是云家的女儿,却过着一个天一个地的生活?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中越恨。回忆那人对自己说的那句:既然老天不眷顾,那就唯有靠自己争取,她重重咬住下唇,眼泪掉得更凶了,整个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她知道许氏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一定要惹得她发怒,然后在父亲面前捅出洪嬷嬷的事。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她没吃午饭她有昏倒的正当理由,她知道父亲一向心软,况且她知道云居雁也是用昏倒这招,才让父亲既往不咎的。今日即便算计不了许氏和云居雁,她也要让父亲起疑心,同时赶走洪嬷嬷那个老妖妇砍掉许氏的左膀右臂。
许氏看云惜柔泪如雨下,一副死了父母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耐烦。她想发火,她想把她赶出去,但最终还是忍下了。按照云居雁的叮嘱,她应该亲手扶起她,耐心地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终究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举动,只是扬声唤云惜柔的贴身丫鬟进门,命她们把她扶起,随后说道:“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与我说。你是云家的姑娘,应当记着自己的身份,这样哭哭啼啼的,动不动就下跪,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母亲教训得是。”云惜柔只能点头,心中更是愤恨,却又无计可
云平昭本以为云惜柔有事与许氏说,这才没有开口。
见她们磨磨蹭蹭的,却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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