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说句不孝的话,总有一天,我不得不独自面对皇上。”
“你是说,我总有一天会死?你这是想气死我吗?”沈沧吹胡子瞪眼。
“祖父,您想差了。”沈君昊讨好地笑了笑,“祖父是想保护孙儿,可孙儿也想保护瑾瑜。再说,祖父一向是君子,又是皇上的长辈,有些话您不能对着皇上说。可孙儿是皇上的晚辈,四公主定然将孙儿的很多事对皇上说过,因此有些话由孙儿开口,更具说服力。”
沈沧再次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自娶了云居雁之后,沈君昊的改变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认,男人唯有娶了老婆,生了儿子,才明白什么是责任。云居雁是一个合格的当家大奶奶,至少她有一颗全心全意向着丈夫的心,只是关于“不纳妾”的事,他的心中仍旧颇有微词。
“你来找我,还有其他的事吗?”
沈君昊知道,沈沧这问,就是答应了。他急忙说:“祖父,我虽然和子寒、子遥常有往来。但威远侯常年在外,不知道他对皇上……”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沧,又道:“不瞒祖父,前两日子遥对我说,就子寒的行踪,威远侯爷似有事隐瞒。”
“原本皇上是极信任威远侯的,不然也不会把子寒交给他。不过就像你说的,他常年在外,无论多大的情分,慢慢也就淡了。”沈沧叹了一口气,又道:“威远侯是豪爽之人,不像皇上那么多心眼。”
沈君昊点头应下,正要告退,忽听沈沧道:“你要知道,想让皇帝相信你,这是极难的。他连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不要事到临头反而弄巧成拙,连累你的宝贝儿子和媳妇。”最后的半句话,沈沧的语句不由自主染上了讽刺意味。
“祖父,我的宝贝儿子,也是你的宝贝曾孙。”沈君昊笑嘻嘻地顶了一句,又道:“今天早上,瑾瑜已经会说‘祖父,了,居雁正在教他说‘曾祖父,,想来明后天就会带他过来与祖父说话。
沈沧一听这话,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但仍旧板着脸说:“居雁快生了,不如把瑾瑜抱过来……”
沈君昊一听沈沧旧话重提,急忙找理由推诿。不是他舍不得儿子,只是沈谨瑜越来越调皮,自从学会歪歪扭扭地走路,就一刻都闲不下来了。虽然有一屋子的奶娘、丫鬟照看着,可他比谁都精,一早就认准了,除了父亲、母亲,全家就数他最大,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做错了,只要在母亲面前讨巧卖乖,扁扁嘴就能逃过惩罚。
沈沧心中明白,以自己的精力,确实应付不了沈谨瑜,遂只是叮嘱沈君昊万事小心,就让他离开了。
沈君昊回到凝香院,告诉云居雁,沈沧已经同意他进宫面见皇帝。云居雁一一听这话,万分忧心,问道:“皇上素知我们不参与政事。你突然进宫会不会更惹他怀疑?另外,我们不知道他们所言是真是假。若消息不实,会不会是欺君之罪?”
“你不用担心。”沈君昊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颊,“我这次进宫,不是参与政事,是去讨赏的。至于是真是假,当由皇上判断,我一个纨绔子弟,哪里懂什么政事。另外,我们之所以与吐蕃人有往来,不过是因为皇上开了葡萄酒的禁令,我们向吐蕃人购酒,这并不犯法。”
“这事你考虑了很久?”
“既然我们不可能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就不能一辈子被皇帝猜忌着,永远小心翼翼地过日子。我的确考虑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机会。如果运气好,这次不止能博取皇上的信任,说不定还能知道谁是幕后之人。”
“难道你要告诉皇上,沈将军在吐蕃?”
沈君昊摇头,目光紧盯着云居雁。进宫见皇帝只是其一,他还想去吐蕃找沈子寒,不为别的,只为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可云居雁临盆在即,他不能抛下她远行。或许在别人眼中,他这样太过儿女情长,可保护她,照顾她是他的责任。
“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沈君昊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皇上和幕后之人的关系。幕后之人觉得自己能够预知将来,而皇上必定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很薄弱的…···”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幕后之人不见得会对皇上说出一切,甚至如果他的目标真是皇位,那么他一定不会对皇帝说实话。还有沈将军和蒋世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威远侯回京又是为了什么,等等这些事你都不得不考虑周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