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雁虽有意想让陆航知道,她和沈君昊婚姻美满,可沈君昊在外人面前太过亲昵的举动让她手足无措。“有客人在,你别这样。”她小声抗议。
听到云居雁的那一声“客人”,瞬间让陆航的心情跌落谷底。他记得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而他仅仅是她的“客人”。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沈君昊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云居雁身上,不过他瞥见了陆航的失落。无论是陆航前几天派人送给他的书信,还是他今天冒然上门,他都只有一个感觉:无语。他再次催促云居雁赶快说出此行的目的。
云居雁被他一催,反而不知道如何说开场白。她朝陆航看去,见他脸色灰败,神情萎靡,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她复又把头转向沈君昊。沈君昊摇摇头,表示陆航的狼狈与他无关,他才是无辜被人责难的受害者。云居雁看着他的表情,想到沈君瑜也是这般,总是用可怜兮兮的神情博她同情,她抿嘴轻笑,在心里叹了一口:血缘果然是骗不了人的。
陆航一直注意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看到云居雁对着沈君昊露出浅浅的酒窝,他猛然站起身,生硬地开口:“我想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先行告辞……”
“等一下。”云居雁搀着沈君昊的手站起身,“我想请问表妹夫,你此番匆忙来找相公,是为了什么事?”
“是······”陆航的目光划过沈君昊,落在云居雁脸上,“我想,有些事还是请……”
“表妹夫是想对我说,请相公亲口告诉我吗?”云居雁浅笑着摇头,“其实我和相公,与表妹表妹夫不同。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和对方商议若是远行,也必定会提前告诉对方。”
陆航的脸色随着这几句话更加难看了几分。他低头看着青石地砖。他不敢向云居雁确认,派人监视他是不是她的意思,因为只要他没问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有些话多说无益,我只想请教表妹夫,在你心里,你有没有把表妹当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或许做错过事情,但是你没有想过,她为何那么做?无论是尊重,还是喜欢都应该是相互的。
陆航默然听着云居雁的话,心如刀绞。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爱的女人,而是他妻子的表姐。她不止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她还在责难他,为了其他女人。“以前,对你来说,真的毫无意义?”他一字一句嘣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正被无情践踏。
陆航当着沈君昊的面说出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不应该。云居雁急忙抓住沈君昊的手。沈君昊回头对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生气。陆航的这句话,已经足够他把他扫地出门了。不过可能是陆航做了太多类似的事情他只觉得可笑,全然没有生气的情绪。
陆航看着云居雁纤长的手指握住沈君昊的手背,云惜柔的话语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已经分不清心中的爱与恨,脱口而出:“当日,在永州的花房,你哭得那么伤心……”
“那一天,我躲在花房哭泣是为了什么,相信表妹夫应该很清楚。从来,只有我在乎的人,我才会为他流眼泪。我一直以为我们早在永州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从始至终,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我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太残忍了。”陆航控诉,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居雁“你太绝情了。”他的心在滴血。
“表妹夫认为怎么样才是不绝情?成婚不足半年就公开养外室?对妻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心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还是撇下妻子匆匆远行?”
陆航瞪着云居雁,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我和他······就因为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长孙?”
“你这话太过分了!”沈君昊指责。他知道云居雁巴不得他什么都不是。
陆航看着沈君昊冷笑。“你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你压根不了解她。”
“陆公子,难道你很了解我?”云居雁没料到陆航如此执迷不悟,“抚琴吹箫不过是闲暇的时候打发时间。世上会抚琴,会吹箫的人何其多?按陆公子的理解,我的知音应该是宫廷的乐师才是。”
“这些根本不是你的真心话。”陆航拒绝接受现实,“你们之间不过是一桩婚约。你们是迫于无奈才成亲的!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不用总有一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从始至终,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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