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渊心里很是着急,所以与扣儿别过后,就直接骑马回赵府去了。赵府的门房见到他回来,忙迎上去给他牵马:“大少爷,您来了!”
赵文渊把缰绳抛过去,边往里走边问道:“夫人可在府中?”
“在。”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不再迟疑,无视一路上向他行礼问安的下人们,径直就往杨氏的院落走去。不想一进院子,就被丫头告知他的父亲赵蔼和二弟赵文翰都在杨氏的屋子里。
“二弟也来了?”他不由得感到些许诧异。
“是,都在夫人的屋子里说话呢。”丫头小声地说,边把人往里带。
走到正房门前,就在赵文渊犹豫着要不要先等一等的时候,便见李嬷嬷亲自迎了出来,道:“大少爷,老爷说让您直接进去说话。”
既然是赵蔼亲自发话了,赵文渊就不再迟疑,点头道:“知道了,我这就进去。”
因快要进入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门口处垂挂着的帘子也被卷了起来,屋外阳光灿烂,屋内看着采光也不错,不用点灯也能将景物看得七八成。
赵蔼和杨氏端坐在客厅的上位,左手边下首第一位则是坐着赵文勉。
待儿子问过安并入座后,赵蔼就道:“我正要唤你过来,既然你来了,就一并告知于你。我今天已经遣了官媒去安乐侯府提亲,霍侯爷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婚期订在明年中秋左右。”说着,转头看向杨氏,“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就辛苦些帮他准备婚事吧。”
杨氏点头:“老爷放心,我晓得了。”
他又看向赵文翰:“阿源,明年三月正是朝廷三年一科的春闱,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努力,别为外事分神,知道吗?”
赵文翰两年前就已经通过了秋闱,取得了举人的资格,但是秋闱却落榜了。两年多过去了,赵蔼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想让儿子再下场一次。想进内阁,科举是踏脚砖,一步都不能少。
赵文翰的五官看上去与赵文渊有五分相像,都是偏向于生母杜氏,相对来说,小弟赵文勉更像赵蔼多一些。听了父亲的话,他微微点头,应道:“儿子明白。”
赵文渊此时才开口说道:“到时阿源金榜题名,又逢洞房花烛,可就真是双喜临门了。”
赵文翰被兄长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脸微红地说:“还没考呢,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你这些年的苦读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功夫不负苦心人,你以后必能金榜题名。”赵文渊安慰道,他从小就对做文章不感兴趣,所以走的是武官一途,登侯拜相是别想了,但是赵文翰却有读书的天分和条件,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得支持。
赵蔼见他们感情融洽,心里也很高兴,如果赵文翰明年再考中进士,又娶回一个好妻子,那他对亡妻杜氏也算有个交待了。虽然,长子的婚姻比较苦逼,但是宝儿都怀了赵家的骨肉,他也就只能进行自我调节,说服自已赵文渊的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阿恒,你今天特地过来是为了何事?”赵蔼这时才想起问这事。
“是为了公主。”赵文渊恭敬地说,转而看向杨氏,“公主妊娠反应很厉害,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请了好几次太医都没什么用,所以我就想问问母亲,可知道一些治孕吐的方子?”
杨氏听得微微吃惊,她没想到赵文渊找她会是为了这种事。她略犹豫了一下,道:“方子倒是有两个,我一会儿就写给你。只是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也不清楚这些偏方能不能对公主有效。”
赵文渊一皱眉,忧心地说:“先试试吧。不行就再另想方法。”
杨氏道:“那我这就去写给大少爷。”说完,便唤丫头送上笔墨纸砚,她则是起身走到另一侧的小书桌旁边准备写方子。
见状,赵蔼也说了两句:“女人有了孩子都是这样,你别在这儿穷紧张,折腾过前面几个月就没事了。”
“啊?还要折腾几个月?”赵文渊非但没放心,反而更加紧张了。
“大哥你别太紧张了。公主的身体一向很好,想来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否则的话,太医院早早就派人守在公主府了,哪还用得着你们去请啊?!”赵文翰不由得打趣道。
杨氏刚好写完了两张方子,边走过来交给赵文渊,边接口道:“第一胎总是辛苦些,还是得多注意注意。”
“哦。”赵文翰淡淡地应了一声,就闭嘴了。
赵文渊接过那两张方子,起身对杨氏拱手道:“多谢母亲。”
“没什么。一点儿小事哪值得这么客气。”杨氏淡笑道。
赵文渊很担心宝儿,见方子拿到了,便索性向父亲告退了。
“大哥走得太急了吧。”赵文翰看着兄长远走的背影,不自觉地喃喃说道。
“咳,好了。别管你大哥的事儿,他用不着你来操心,你顾好你自已就行了。”赵蔼说。
“是。”赵文翰见大哥都走了,他也没别的事,便也起身行礼离开了正房。
赵蔼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却有点愧疚地看向杨氏:“这些年,委屈你了。”
这两个儿子对杨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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