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黎川,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胸前那两只指甲上涂满ipo绛色豆蔻的白玉嫩手,牧黎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现在在他对面坐着的那个女人,她的指甲盖没有涂指甲油,透明的本色,泛着粉粉的色泽,含在嘴里……很甜。
“嗯……刚回来。”
牧黎川搭上牧良辰的手,刚想将她挪开,看看对面低着头的方瑶,心念一动,却是牢牢的抓紧了牧良辰。
方瑶一直偏着头,视线里牧良辰从牧黎川身后转了过来,挨着他的身子坐着。
他们靠的那么近、那么近,牧良辰都钻到牧黎川怀里去了,他……他的手放哪里呢?为什么不推开她,反而还揽着她的腰!
牧黎川的手看起来虽然停在牧良辰腰上,但还差了那么一公分的距离。
就是这么个小小的试探,效果还是让牧黎川相当满意的。小丫头嘴巴噘起来了,噘得越高,他的心情越好!
让你把我当棵草,知道我是个宝了吧!
气氛,似乎有点微妙,如果不是楼上的动静太大了,还真难说。
“黎川,叫医生,马上叫医生!”
楼上传来牧子航焦灼惊慌的声音,难得的,牧子航腿脚不便,现在手里却抱着个大活人,方瑶一看,他抱着的正是姜母!
姜母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妈……妈!”
方瑶疾走两步冲上二楼,牧子航抱着姜母大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牧黎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看来,再怎么冷血残酷的人,都是有弱点的。
牧黎川冷静的拿起电话,通知了医生,跟着上了二楼自腿脚不便的牧子航手里接过姜母,径自进了客房。
后来的事情发展,就有些超出了意料,也着实令人无法想象。
在牧家醒过来的姜母,说什么都不愿意跟着方瑶回去了,含泪沉默的样子,方瑶看不出她是难过还是被逼亦或是其他。
问她吧,她就一个劲的掉眼泪。
方瑶想不通,从牧黎川的话来推断,这个牧子航应该就是姜母那个死去的丈夫!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姜筝的父亲?
这也太……戏剧化了吧?世界这么小?
“瑶瑶,把筝筝找回来,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
姜母是这么托付她的,即使姜母不用嘱咐她,方瑶也是会这么做的,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牧子航是姜筝生父的事恐怕是真的了。
姜筝从小就以为父亲已经死了,和母亲俩相依为命,也养成了她极为独立的个性,这么一下子冒出个亲生父亲,以她的性格,会不会钻牛角尖?
牧黎川送方瑶离开牧家,方瑶只让他送到门口就转过了身,制止了他,牧良辰还在身后跟着,她不能让他有一点点危险。
牧良辰可以以爱人的安危来换得爱情,可她不行,她宁肯什么都不要,也要爱人平平安安的。
“可以了,我的司机在门口等着,牧总……不必再送了。”
“……”
牧黎川看着她,此刻,她身上那股推拒他的感觉又回来了,冷冰冰的口气,让他觉得,以为她喜欢自己,根本是一种错误的认知。
“……好,那……姚太太慢走。”
这一声“姚太太”,直叫的方瑶湿了眼眶,听自己的丈夫这么恭敬的称呼自己、如此客套的说话,普天下是不是只有她一个?
方瑶上了车,牧黎川一直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子立着,动也不动一下,连呼吸都舍不得重,生怕错过看她的每一眼。
怎么会有这么个人,恨不能刻进脑子里才算圆满?后来牧黎川才明白,他不是恨不能把她刻进脑子里,而是这个人,她一直在他的脑子里!
赶回姚家的方瑶,没有找到姜筝。问过姚老夫人,姜筝并没有回来。
方瑶拨通了她的电话,没人接,方瑶想着姜筝心情不好,大概是没听到电话,于是又打给杜朗。
奇怪的是,杜朗的电话,一样没有人听!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方瑶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反反复复又拨通两人的电话,始终是一样的情况,通是通的,可就是没有人听。
也许,他们是趁着这个机会破镜重圆?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这两个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本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这么想着,方瑶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杜朗一向稳重,是不会看着姜筝任性不管的。
所以,当两个人的电话都处于关机打不通状态的时候,方瑶还没有意识到出了问题。
而等到黎阳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问杜朗的行踪,方瑶才猛的警醒,这两个人,就像是失踪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