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阴暗的顾永年,果断的吩咐道:“快去请谢少爷进来。”
那小厮忙应了一声,正准备退下去,就听顾熙年又淡淡的补了一句:“请谢少爷到听雨轩,正好我对养鸟也很感兴趣,听听也无妨。”
叶清兰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顾熙年特别的有魅力?真是没治了……
瞬间绽放的笑颜,如同鲜花般娇美。顾永年只看了一眼,便心荡神驰失魂落魄。正想再看第二眼,身旁的顾熙年便冷冷的看了过来。
顾永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果断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上一次的惨痛教训依然历历在目,不过是调戏了叶清兰几句,就被阴险的堂兄硬是拉着去了画舫。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堆相貌平庸的歌姬舞姬来,轮番的冲他抛媚眼敬酒,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更可恨的是,不止是一个晚上,而是连着整整半个月啊啊啊啊!
从那以后,他乖乖的躲着叶清兰,就差没绕道走了。美人儿再好,可一想到心狠手辣又阴险的堂兄,他就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顾熙年优雅的起身,淡淡的笑道:“堂弟,我们这就去听雨轩,可别让客人久等了。”
顾永年乖乖的跟着起身,随着顾熙年一起走了。
刚一进听雨轩,要命的鸟叫声又此起披伏的响了起来。顾永年脸色一白,反射性的想找东西来塞住耳朵。顾熙年却又含笑看了过来:“鸟鸣声果然悦耳,堂弟说是不是?”
顾永年哪敢说不是,苦着脸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谢鹏也踏进了听雨轩。乍一看到满院子的鸟笼,谢鹏也和昨晚的顾永年一眼,有些懵了。
养鸟确实是个雅致的爱好,养个两三只挂在廊檐下听听鸟叫,是见很惬意的事情。可眼前这密密麻麻的鸟笼……也太夸张了吧!他前两天来的时候,这里根本连只鸟毛都没有,怎么一下子就多了这么多的鸟出来?
顾永年咳嗽一声:“谢兄,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四堂兄。”
谢鹏定定神,暂且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笑着拱手:“见过顾四哥。”
对这位赫赫有名的顾四郎,谢鹏自然早有耳闻。不说别的,就冲着他是顾惜玉的亲生兄长,自己也必须得好好表现一番不可。
想及此,谢鹏的笑容愈发显得殷勤。
顾熙年淡淡的笑着应对几句,漫不经心的打量穿着绛色缎袍的谢鹏几眼,心里迅速的做了评判。油头粉面,虚有其表,绣花枕头一个。属于那种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什么正经事都不会的纨绔公子哥儿。
当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做纨绔公子哥儿的。至少得有一个好爹。谢鹏的父亲是吏部尚书,正经的二品官员。谢府虽然比不上勋贵世家的深厚底蕴,可借着谢尚书的声势,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谢鹏是谢尚书的独子,家中难免娇惯一些,结果就惯成和顾永年一个德性。
就这样的人,竟然也敢打玉儿的主意……顾熙年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愈发随和客气:“我虚长几岁,就托大叫一声谢贤弟了。昨天谢贤弟特地送了两只鸟给永年,我先代永年谢过了。”
谢鹏笑的有些尴尬。到底为什么要送那两只鸟给顾永年,他和顾永年都是心知肚明。顾熙年大概是不知情,所以才一本正经的道谢,倒让他难得的有些心虚了……
顾熙年像是没察觉到他笑容中的闪躲和心虚一般,笑着说道:“我听说永年喜欢鸟,所以特地托人买了一些回来。听说谢贤弟擅长养鸟,今天可得好好请教一番才好,正好我也跟着长长见识。”边说边瞄了顾永年一眼。
……说话就说话,可不可以别老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他啊!
顾永年心里泪流满面,脸上还得挤出笑容附和:“是是是,堂兄说的是。我也想学学怎么养鸟。”
谢鹏倒是没起什么疑心,立刻兴致勃勃的应了。难得有机会卖弄表现,当然不能错过。于是乎,谢大少爷有模有样的负起双手,走到笼子下,慷慨激昂的说了起来:“养鸟看似简单,可要想养的好,却有很多讲究。就拿喂食来说吧……”
顾熙年听的很专注,偶尔还提问几句,让谢鹏接着往下说。有时没听懂,便歉意的笑道:“刚才你说的这些我没怎么听懂,劳烦谢贤弟再说一遍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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