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两老对红七的钟爱。
“放心,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祖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祖父祖母和绯儿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我们都会替你解决的。等祖父过几天身体好了,那些爱搅舌头根子的,看我不带人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看他们还敢不敢说我外……”
老太师见了外头红家簇新的门匾都给砸的破破烂烂,来的时候,下人正取呢,门前也是,狼藉一片,下人们其实已经赶着打扫过一趟了,无奈污渍一片,哪里是那么好弄干净的。其实已经比没打扫前好了不少,不过,让老太师看了,还是又是心疼又是恼火。他的外孙女儿,竟然被人这么欺负。老太师这一辈子,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呢。这一激动之下,差点儿就说漏了嘴。
还好顾绯反应快,这个时候给了老太师一肘子,老太师一惊醒,连忙转道:“说我孙儿未婚妻的坏话,真是不想活了。”
虽然横眉瞪眼,老太师目前的形象也没有了以前的威猛,但这赤诚的全新维护,坚定的态度还是表示得十分清楚的,几个太太顿时安了心。同时也庆幸不已,还好当初听了家主的话,要不然,真对那镇北王府摇摆不定,以后这事儿给太师府知道了,白白地让这么个好亲家弄得生分了。
说起来,同样是红府的亲家,但汝南王府、宁远侯府,比起太师府就大大地不如了。汝南王府红大是媳妇,上有婆婆,不好做得太明显,而汝南王府的老王妃,又一心吃斋礼佛,根本不理这些俗事。这些日子红家大大小小也发生了不少事,她老人家也不曾出过一次面,这态度,真有些让人拔凉拔凉的。
宁远侯府更不如了,红家来京城也有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提携过,就那次春宴的时候宁远侯来过一回,宁远侯夫人说是病了,可也早该好了,这次红家成这样,也不见问候一声。汝南王府的老王妃好歹是一向不理俗事,也就罢了。宁远侯夫人可是当着家的,却也如此,真让人有些心冷。
倒是最该为此恼怒,甚至退婚的太师府,却是如此坚定。之前,在红家的事上,也是不遗余力的。
这样的亲家,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在老太师怀里的红七身子微微地僵了一下,虽然老太师、老郡主对她一向都很好,可也没有想到,一个古人,突然之间如此奔放。虽然老太师平常也奔放,但也没有奔放到这种程度啦。
不过,听着老太师的话,红七的眼柔了。
老太师和顾绯,没有叫她失望。果然,顾雁行是自作主张来的。
这种被人全心维护的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让红七觉着如此陌生不习惯,她微微挣扎,老太师这才发觉自个儿又冒失了,赶紧放开了她。
看着红七百般不自在的模样,老太师打着呵呵,求助地看着顾绯。可别把这到手的鸭子给吓飞了。对这个美得不知道怎么形容,从小就不在身边的外孙女儿,老太师是又爱又怜又不知所措,捧在手上怕摔了,放进嘴里怕化了,生怕她有一点点不高兴不如意的,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弥补她出生即亡母,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她的遗憾。
顾绯就对老太师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
老太师会意,眼睛一亮,突然身子微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老太师就被送回太师府养伤去了,他本来就是担心红七,强自挣扎着过来的,体力的确是有所不济。
老太师走后,几个太太得了他的准话,也彻底放心了。
外头再如何,只要太师府相信红七,这天,就变不了。
她们看着顾绯虽然一一同她们问候说话,那眼神不时就瞄向了红七,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由窃笑不已。
顾绯倒是落落大方,也没有隐瞒心思。
“岳母,几位伯母,我想和明月在园子里走走,可以吗?”
四太太当然是答应了,两人就朝外头走去,自然有丫头婆子跟在后头。两人慢慢地走远,低声地说着话,一时,顾绯伸手拂去了随风飘落在红七头上的落叶,那温柔的动作,专注的表情,看得几个太太的眼里都不禁露出了羡色。
“若是八姐儿也能找到这么个好人家,我就别无遗憾了。”
三太太感叹。
这又何尝不是其他几个太太的想法。
有了比较才有鉴别,比起汝南王,顾绯年轻俊雅温柔体贴;比起是家里次子,什么事儿都做不得主,这回红家出了事,连门都不敢上,只能偷偷地叫下人带了信来的俞海,顾绯可靠太多了,他是太师府的独苗苗,老太师、老郡主都听他的,看他的行事做派就知道了。更不用说,老太师、老郡主对红七的疼爱,就是亲生的孙女儿,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顾绯和红七经过溪边的一个石头椅子,顾绯就问:“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说说话如何?”
红七点头。
顾绯就拿出帕子铺在椅子上,才请红七坐了。
跟着的丫头婆子们会意地站得稍远一些,好让他们两个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