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镇北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等我继承了……”
二皇子郦世昌恨恨地几乎要冲口而出了。
“殿下!”
一个声音阻止了他,发出声音的是刚刚走进来的二皇子府詹事崔求仁,他匆匆对二皇子郦世昌行了个礼,一脸焦急地道:“殿下,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娘娘的心绞痛又犯了。”
崔求仁说的娘娘自然是郦世昌的亲生母亲贤妃。
二皇子一听顿时急了,立马就要人备马进宫去看贤妃,又想到四皇子郦世亘和顾绯才刚刚来,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四皇子郦世亘连忙道:“皇兄赶紧去吧,我们什么时候说话不成?又不是非得在今天。还是贤妃娘娘的身体要紧。”
顾绯也道:“就是,二殿下赶紧去吧!”
两人说完就告辞而去了。
二皇子郦世昌连声问:“我的马呢?怎么还没有牵来?”又气骂道:“这帮没用的奴才,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骂着,按捺不住地就要亲自去催。
崔求仁忙拉住了他。
“殿下,不要急,娘娘虽是犯了心绞痛,但症状并不严重,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叫人传话给皇子,说今儿个让你就不必进宫去看她了,她也乏了,改天再去好了。”
“这样啊。”
二皇子郦世昌长舒一口气,随后又嗔怪崔求仁道:“既然如此,方才你怎么不说清楚?害我紧张得要死不说,这下,四皇弟和顾绯可都走了。我们说的正投机呢!”
崔求仁道:“正是因为有他们在,我才这么说的。殿下,逢人只说,不可全抛一片心啊!四殿下虽然生母地位低下,按说太子之位同他是无缘的,目前,也看不出他有任何要争夺的迹象,但,毕竟比起殿下您,他以往同三殿下走得更近一些,谁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怎么想?那顾绯,前几日可也应三殿下之邀,去过他的府里的。不可不慎啊!”
“真是,说要拉拢的也是你,拦着我的也是你。这遮遮掩掩的,怎么能成事?”
二皇子郦世昌十分不以为然:“崔詹事,我看你也太小心了一点。而且,论出身,我的娘可是贤妃,深受父皇看重,帮助皇后娘娘打理后宫,三弟的娘德妃能和她相比吗;论长幼,我是哥哥,他是弟弟;论背景,我舅家承平侯府可是世袭的,三弟有什么?如果不是父皇看德妃生了三弟的面子封了个永安侯,现在说不定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九品芝麻官呢!这太子位该是谁的,明眼人谁心里没个数?崔詹事,你自己说说,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对咱们示好的达官显贵有多少?四皇弟、顾绯又岂能例外?”
“殿下。”
崔詹事还待再说,二皇子郦世昌却已经没有兴趣继续听他啰嗦了。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我还是进宫一趟吧!既然方才说了,若是不去,也不大好。”
这时,马也备好了,护卫队也来了,二皇子就上马一卷风得去了。
崔詹事看着二皇子郦世昌的背影,眼里流露出忧虑之色。
目前的确是形势一片大好,殿下在太子之位的争夺上是具有相当大的优势的,勋贵们因为出身,毫无疑问都对二皇子郦世昌有更大的好感,文臣们因为立嫡立长的规矩,就是心里对温文儒雅的三皇子更偏爱一些,面子上也不好支持他,违背了圣人的教诲。可是,无论如何上折子,皇帝却都没有松口啊。只要皇帝一天没有松口,这事儿,就不算定了。就算是定了,不见前太子也不过是一时大意,就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吗?
在没有登上那个位置之前,一切都得小心、再小心啊!
而如今的二皇子郦世昌,似乎越来越大意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一个失手,储位之争败了,那,可不是简单得回到原位就可以了事的啊。一阵风吹过,崔詹事打了个寒颤。
再说,顾绯同四皇子郦世亘离开二皇子府之后,顾绯本待上太师府的马车,四皇子郦世亘却叫住了他,邀他同乘一车。顾绯笑着从命。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他同几个皇子都有一些接触,几个皇子的马车,他也算都坐过了。
二皇子郦世昌是最会享受的,马车最为豪华,美酒佳肴,还有漂亮的宫女在旁红袖添香,一派富贵风流气象。
三皇子郦世平温文尔雅,马车布置得更有士林之风,车壁上挂着的字画,一壶好茶,不像是皇子的马车,倒像是读书人一般。
四皇子郦世亘的马车是最为简朴的,放了几卷佛经,还有一盘棋。郦世亘就邀顾绯下棋,两人交起手来。顾绯的棋路变幻莫测,叫人无法琢磨他下一步会出什么招,而郦世亘的却狠辣果决,不被任何花招所迷惑,直指大本营,两人杀得难分难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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