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关心他的!
她,并不是完全地无动于衷!
她有问,他怎么了?
她还说,她是不是要准备改嫁了?
……
又想笑,又想怒,心潮澎湃,如同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最后,全部化为了一个念头。
想见她!
想见她!
想要,立马见到她!
一刻钟也不想等待。
一会儿也不想迟疑。
就要她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的范围!
红七。
我来了!
我来了!!
我来了!!!
风在耳边呼啸,刺骨。
雪在身边飘过,寒冷。
但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朝着,一个方向!只看着,一个方向!
黑夜中,李墨风驰电掣,如同轻烟、如同闪电,几乎是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奔在京都的街道之上。
“咦?那是什么?”
巡逻的士兵眨了眨眼,他好像看到什么似的。
“哪有!明明什么都没有。”
同伴闻声瞧了过去,空荡荡地,哪里有什么。
“我分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咻地过去了。”
“不会是鬼吧?”
“哈哈,哈哈,这世上哪里有鬼?”
话虽如此,脸色却变得煞白了,不会,真有什么不干不净地东西吧?夜里出来,最怕的就是遇到这个了。
……
看到这一幕的不止一两个,于是,京都各地又多了不少的神秘的传说。
这一切,李墨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向前、向前、再向前。
终于,远远地,他看到了红府。
李墨的脚步,慢了下来。
最后,在红府的大门前,终于,李墨停下了脚步,站住了。
寒冷而又漆黑的夜里,他的脸颊却染上了一抹红,烫得惊人,如同火在燃烧一般;而他的眼,明亮如同天上的星辰。
嗖!
破空声起。
李墨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是挑云,气喘吁吁地,张着嘴,好像累瘫了的狗一般,额头上,全是汗水,腿,又酸又软,打着颤。如果不是身为李墨身边第一小厮的骄傲顽强地支撑着他,挑云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下。
“爷,您、稍、等,我、我,这就上前叫门。”
挑云几乎是一字一喘了,一句话,断了无数次,才终于完整地说完了。
虽然,天已经晚了。
虽然,里头的人大约都已经歇了。
但,挑云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的念头,李墨来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打扰?这是什么意思?
话毕,挑云就要迈步上前。
李墨却道:“不、不用了。”
不用了?
闻言,挑云的身子一个趔趄,他没有听错吧?不用了的话,他们这一路从镇北王府所在的宫城狂奔到隔了十多里路的朱雀巷子,累得像死狗一样,这是为了什么啊?
这时,又听李墨道:“你,前面带路。”
“带路?”
挑云呆呆地重复,没有反应过来。
“爷要去哪里?”
李墨不耐地道:“还能去哪里?红七住哪里,还不在前面带路?”
原来,方才他之所以停下脚步,只不过是因为,李墨突然想起,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红七的闺房在哪里。红府的话,曾经来过朱雀巷子,倒是知道在哪里的。
挑云如遭雷击。
他、他听到了什么?
英明神武的主子的意思,不、不会是要不经大门,直接闯红姨娘的闺房吧?
这,这种行为,不大好吧?
怎么感觉,有点像那个什么贼呢?
不行,怎么能把英明神武的主子同贼联系到一起呢?挑云还在那里做心里挣扎,自责着。李墨的耐性可没有这么好,直接拧起挑云的脖子,找了个偏僻一点的角落,直接把他扔了进去。
一会儿之后,李墨、挑云就来到了梧桐院、红七的窗外。
挑云上前,撬开了窗子。
李墨吩咐了一句“外头候着”,就跳了进去,十分利落。
挑云木木地应了一句。
他的脑子此时如同有雷在里头乱劈一般,轰隆轰隆作响,今晚,他都做了什么?先是可耻地像小偷一样潜入了别人的家里;然后,又如同强盗一般,劫持了一个丫头,吓得对方花容失色,最后,还打晕了她;现在,又像个采花贼一般,撬开了姑娘的闺房……
挑云的道德观、人生观今天被彻彻底底地刷新了一遍。
他的人生理想是成为镇北世子李墨身边最受重用的第一小厮,高贵、冷艳、傲视人间,不是什么小偷、强盗、采花贼啊!
李墨可没有挑云那么纠结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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