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听说世子爷竟然是心疼,更是不敢大意,仔仔细细地做了一回检查,只是,检查来检查去,也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
李墨的脉搏十分强健,一点儿也不像是患了心疾的人啊?
而且,李墨也好,镇北王府的历代也好,同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方面的病史,突然得心疾,怎么也说不通。
若是别的病人,太医定要怀疑是不是装病了。
不过,事关李墨,他可不敢有这样的念头,最后,一脸惭愧地道:“我的医术有限,实在是查不出来世子爷究竟因为什么犯了心疾,依我看,恐怕还是要请馆长、副馆长来看看才好。只是,他们现在并不在馆里,疏影姑娘,还是要麻烦你派人去请一下了。”
“那是自然。”
疏影连忙应道,立马派人,也不管今儿个是除夕夜,这个时候,正是人家一家团团圆圆守岁的时候。派了人去请人,疏影又担心地问:“世子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有感觉到心疼?”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李墨摇了摇头。
医馆的馆长、副馆长是差不多的时候到的,神情紧张无比,李墨的身体由他们调养很多年了,小的时候还出过些状况,可自从习了武,不要说是生病,就是个喷嚏都是极少打的,怎么现在说生病就生病,而且,还不是别的病,而是最难医治的心疾。这个毛病,一旦有了,基本上是无法根治的。若是严重的话,一犯病,就这么去了都有可能。到时候,他们别说安享晚年了,镇北王不拿了他们的人头给李墨陪葬才怪。
出了这种事,两个人也顾不得什么团团圆圆了,一听到消息,立马丢下一切,马上就赶过来了,不敢有任何的耽误。
只是,一番望闻问切下来,医馆长、副馆长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一副满头雾水的模样。
两个人都不开口,疏影顿时慌了。
“曾馆长、邹副馆长,你们倒是给句话啊,世子爷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两位大夫实在没有发觉李墨有哪怕任何一点一点患病的迹象,不论是从脉搏,还是从面色,不仅没病,还再强健不过了。
但是,世子爷偏偏就是玉体不适。
这又是确确实实有的事。
两人自然不敢说出李墨没病的话。
最后,没辙了,作为馆长,曾大夫只能开口,小心翼翼地道:“从脉象来看,或许是我才疏学浅,真的没有发觉世子爷的玉体有任何的异样。不过,有些暗疾,没有犯病的时候,也是诊不出来的。不知世子爷能不能将您什么时候感觉到不适的,那个时候正在做什么,说给我们听听,或许,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来,最好越详细越好。”
“这……”
李墨看了红七一眼,凭直觉,他知道红七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当时的事的。
红七是不想,不过,事关李墨的身体,那也没有办法,就对李墨点了点头。
李墨就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听完,曾馆长的面色变得十分奇怪,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又实在是不敢相信。
“曾馆长,世子爷到底怎么了?你有了线索没有啊?”
曾馆长实在想不出别的了,于是建议李墨:“世子爷,能不能屏退了人,我私底下问您几句话?”
李墨就叫人都退了下去。
曾馆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您仔细想想,您这心疼,是不是摸到了红姨娘的泪水,知道她伤心,这才觉得的?”
李墨闻言,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