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午饭,时辰也不早了,大家也就分头散了,各自回府去了。
路上,汝南王朱振南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朱靖寒今儿个的表现,怎么地都有些大异寻常。
汝南王思索了一会儿,就对红大道:“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寒儿张罗婚礼了?”
红大正逗着平哥儿玩呢,听到这话讶异道:“你不是说想再等几年的吗?怎么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她知道汝南王朱振南的发妻邬氏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是因为生朱靖寒的时候年纪小,伤了身子骨,落下了病根,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后来生了场重病,没有挺过来,才过世的。朱振南同发妻之间固然不是那种浓情蜜意、感情甚笃的夫妻,可也有一份结发夫妻的情义,相敬如宾,邬氏也是个贤惠明理的,同婆婆相处得好,对朱振南也敬重。对她的早逝,汝南王朱振南心里是十分心痛自责的。
因此,轮到朱靖寒时,汝南王不希望他碰到和自己相同的事,觉着女人年纪大些再要孩子比较好些,因此,虽然柳如是去年也及笄了,也只是下定了,婚期暂时却没有议。柳家的也知道汝南王飞想法,反正都定下了,也乐意把柳如是再多留几年。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总不比在家时那么自在。
两家有了默契,这婚事就暂时拖着了。
没有想到,今天汝南王会突然没头没脑的提起了这事。
汝南王朱振南就说了今儿个朱靖寒的异样,怎么都觉着,是因为李墨提起他和柳如是的婚期引起的。
想和朱靖寒同龄的,几乎都已经成亲了,有的娃都有几个了,只朱靖寒单着。
朱振南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没有为儿子考虑了,这才突然起了念头。
红大如今有了平哥儿,平哥儿还同朱靖寒的感情很好,这心态就越发得平和了,就笑道:“王爷想的有礼,既然这样,我就找个时间去同亲家母说说这事儿,定个日子,王爷您看几月份比较好?”
“这也不能太赶了,二、三月肯定是不行的,四月也不大好,要不你找人看看五月、六月有没有什么好日子?”
红大应下,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呀呀。”
一旁的平哥儿见没有人理会他,不甘寂寞地一把扯住了红大的头发。
他虽然小,力气却不小,红大“哎哟”一声惨叫,疼得皱起了眉头。
汝南王心疼老婆,就拍了一下平哥儿的小屁股。
“叫你抓你娘的头发,还不赶紧放开!”
还是个孩子,又是自个儿的老来子,汝南王能用多大力?
可平哥儿贼精,知道是被惩罚了,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红大本来正揉着头皮,一听平哥儿哭了,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也顾不得揉了,赶紧抱着平哥儿哄了了起来。
“平哥儿不哭、不哭喔。”
“娘亲亲,疼疼飞走了。”
平哥儿泪眼泡泡地看着汝南王,是谁打得他,他可没有忘记。
红大就用拳头捶了捶汝南王。
“娘打爹爹,打爹爹,给平哥儿出气,谁叫他打平哥儿。”
平哥儿就咧嘴笑了。
红大又是一阵猛亲。
汝南王在一边看着,只觉着心拔凉拔凉的,他这是为了谁啊?自从这孩子出生,汝南王感觉自个儿在红大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
外头,北风吹过。
天冷,好个冬啊!
襄王府的马车里,自从上了车,襄王郦宽的笑容就收了起来,拿了本书看着。红五心里一阵委屈,不过,还是堆起了笑容,问道:“王爷,可口渴了?要不,我替您沏杯茶吧?”
郦宽没有应声,只把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哗”的翻页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地刺耳。
“王爷,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我自知有很多不足,但自认为进了王府,从来都不敢懈怠,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做好,如果我有那些地方做得不够、不好,让王爷不满意,您同我说,我一定改就是了。”
“您现在这样不理我,到底要叫我怎么办才好呢?”
红五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说做错了什么,受到这样的待遇,她也无话可说。可关键,她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嘉王对她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变。
在人前,倒是没有什么不同,仍然有说有笑,同往常一般。
可私底下,却是连话都不怎么跟她说了。
郦宽听见红五的哭声,却突然起身,一把拉开了车帘:“我的马呢?”下人牵了马来,郦宽回头,对红五笑道:“马车里有些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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