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红七也想尽可能地替冬雪安排妥当。
冬雪又哭了,不过,这个时候的哭,不是伤心的哭,而是感动的。
“小姐,我做了这么坏的事,还曾经想真的按照那人说的推你进水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不怪我吗?”
“傻丫头,你又没有真的做。而且,又不是你愿意的,是你相信了那人的话,以为你的弟弟落在别人手里,怕他出事,才这么做的。我怎么会怪你?”
“快别哭了,再哭,我这里都水漫金山了。”
红七拉起了冬雪,亲自给她擦了眼泪。
“离开了这里,以后遇到事,要多用脑子想一想,知道吗?”冬雪拼命地点头,又哽咽道:“小姐,冬雪舍不得你。”
夏溪几个也在一边陪着掉眼泪,不过,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去处都不错,选了庄子,到时候一家人都过去了,偏僻是偏僻了一点,可是,胜在自在,而且,一家人团聚,也是极好的;选了铺子里头,也不错。那里的月例,可是比她们这些大丫头的都多。当然,到了那里,不比在主子身边,自然也没有那么多赏赐了。但好处也有,那就是下了工,每天都可以回家、休息。
冬雪犯了错,红七还能如此为她着想。
夏溪、春风、秋霜的心里都十分安慰,看着扑在红七怀里哭个不停的红七,眼里都露出了笑容。
雨发觉她又一次地看错了红七。
红七同这几个丫头平常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虽然是红七的大丫头,但是,红七一向都喜欢一个人呆着,很少看到她同这几个丫头说笑聊天什么的。
这回冬雪做出了这样的事,换了另外一个人,定要好好地责罚一顿,然后赶出府去。
没有想到,红七竟然就这么放过了冬雪不说,还安排好了她的去处。
红七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可是,看她平常的行事,又不像啊?
这个人,雨发觉她越来越有些不懂了。
这个时候,小兰来禀告红七,说长孙飘雪来求见。
“她来干什么?我才不相信,这件事就真的同她没有关系。说不定,她也是知情的。”
夏溪冷冷地道,眼睛里都是寒光,一想到她们竟然算计到红七的头上,夏溪就恨不得把那长孙飘雪给撕碎了。
“就是,小姐,见什么见,不见好了。”
既然别人都这样了,干脆撕破脸皮好了。
“反正都来了,还是见上一见吧,看她说什么?”
春风觉着,这人家都主动上门了,如果不见的话,传出去对红七比较不利。不管心里头怎么想,有些面子上的情分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红七之前是想最好井水不犯河水的。
不过,现在看来,别人可不这么想。
既然避不过,那就不需再避!
红七站了起来。
“春风、夏溪,你们同我去见世子妃。秋霜,你留在这里陪陪冬雪好了。”
长孙飘雪是第一回来红七的地方,镇北王府的下人们都说红七有钱、大方,如今看来,倒真是不假。家具都是黄花梨木的,摆件虽然不多,但件件看着都不凡,没有一定的家底,是拿不出这样的东西的。
不过,这也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长孙飘雪的母亲吴氏可是出自有大兴第一药材商的吴家,富甲天下,当初吴氏嫁入英国公府,压箱的银票都是六十万两,再加上铺子、田庄、土地、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绫罗绸缎……林林总总,足足百万嫁妆。
正是凭借着这样雄厚的资本,吴家才好不容易地攀上了日趋窘迫、入不敷出的英国公府,将吴氏嫁给了英国公为继室。
而有了英国公府作为凭靠后,吴氏的生意也做得越发得顺当了,每一年,送进英国公府的好东西也源源不绝。
红七这些东西固然不错,但在长孙飘雪的眼里,也不算什么。
要知道,长孙飘雪屋子里随随便便的一幅画,就是前朝名家的手笔,岂是小小一个红府的小姐能够相比的?
脚步声传来,长孙飘雪转头望去。
红七来了,天青色的上衣,同色的裙子,连个花纹也没有,面容也是一脸的病容,脸消瘦得都隐隐可以见到骨头了,但即使如此,仍然该死得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红七让丫头上了茶,同长孙飘雪客气得寒暄了几句,就切入了正题。
“今儿个世子妃来这里所为何事?”
长孙飘雪的脸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我这次来,一是给红姨娘你送些药材来,希望你的病能早日养好;第二,则是为了冬雪这丫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