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的马车仍然是一贯的宽大豪华舒适,同红府的不可同日而语。
红七平日出门坐的也算是不错了,今日同镇北王妃坐同一辆马车出行,那用的马车自然更是不同,不说别的,单马车壁上上的灯座,就是金镶宝石的,雕工不凡,如同精美的艺术品一般,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只是,红七现在,可没有欣赏这些的心情,一颗心沉甸甸的。
红三送回来的信只有五个字:“红八受伤,急!”
信没有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帕子上,字迹十分潦草,而且,是用血写的,显然是在十分紧急、匆忙的状况下写下,赶紧叫人送出来的。
因此,具体的情况却是不清不楚,究竟伤在了哪里,伤势怎么样,全都没有。
不过,红七估计红八伤的只怕不轻,事情恐怕也闹得不小。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连用纸写都顾不上了。
尽管心中担忧,红七仍然对镇北王妃道:“多谢王妃您陪我走这一趟,要不然,我想要进宫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镇北王妃昨晚也听红七说了大概的情况,当时心里有些吃惊的。早就听说红七是个能干的,更是红家的当家人。镇北王妃本来以为只是个噱头。毕竟,红府无权无势,要想在京都闯出点名堂来,也只有做出些惊人之举了。
当然,镇北王妃也知道红七有才华,对红家很重要,毕竟红府最赚钱的嫁衣铺,要靠红七的才华才撑得起来。但她也以为,红七只是提供设计图这样的,管事的还是红家的老爷太太们。就像前些天,镇北王府举办的梨花宴一样,红七只是个重要的布置者,真正的决策者还是镇北王妃。
但通过这回的事,镇北王妃知道,红七在红家的地位绝对比她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也许,真的是红家的家主也说不定,而不是她以为的仅仅是名义上的事。
毕竟,红八出事了,还是在宫里。
一个小小的红府,哪里能够有这个能力在宫里安插眼线?这个消息肯定是汝南王府或者襄王府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才可能在宫里有这个人脉。但窥探宫里的动静是大忌,这种消息是绝对不可能太多人知晓的。比如汝南王府,就只有汝南王、李墨和她能知道这样的绝密情报。就连李彤都是毫无所知的,更不用说是刚刚才成为汝南王府新妇的长孙飘雪了。
所以,这个消息,红家也不可能有太多人知道。
红七却知道了,不但知道,还采取了行动。昨儿个晚上才知道消息,今儿个一早就进宫,昨夜红七也根本就没有回红府,显然,这种事儿,她可以作主,不同经过别人的许可才能行动。
不过,不论红七在红家的地位如何,对镇北王妃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财富、权势、地位,在大兴,除了皇家,就是镇北王府李家了,就连襄王府、汝南王府,在镇北王府眼里都差远了去了,一个小小红家,小姐也好,家主也好,她都无所谓。
镇北王妃对红七另眼相看,只是因为她是李墨的小妾,不,准确的说,是李墨看重的女人这一个身份而已。
所以,镇北王妃同意了红七的请求,带她进宫,给她撑腰。
此时,听了红七的道谢,镇北王妃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不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有我在,你妹妹她们就不会有事。”
“红七代妹妹们谢过王妃的援手大恩了。”
红七连忙站起,要给镇北王妃施礼,有这一句话,她的心里也更有底气了。皇家可能不把红家看在眼里,汝南王府能不能依靠也难说,就算红大有心,如果同红八起冲突的对方来头不小的话,汝南王不一定愿意出这个头。汝南王的意思如此的话,红大只怕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这不是红七瞎担心,而是有前科的。
当初红七被镇北王府相逼,被李墨几乎是强抢,汝南王也没有出这个头。
不过,对此红七也没有任何怨言就是。人本来就应该自强,别人不相帮是本分,又不是血肉相连的亲人,哪有一定要为你付出的道理。如果相帮那就是情分,得记着、感激了。
镇北王妃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看李墨的面子,并不是对红七如何真心好,红七也领镇北王妃的这份情。
这一礼,红七是心甘情愿的。
毕竟,以镇北王妃、以李墨的身份、地位,欠的人情她也许永远都回报不上。
镇北王妃忙按住了她:“不需如此,你是墨儿的妾,是我们镇北王府的人,你的妹妹出了事儿,咱们镇北王府自然要为你出这个头。要不然,别人岂不小瞧了咱们镇北王府!”
镇北王妃说的话掷地有声。
不过,若是换了李墨别的妾,若是敢为了娘家的破事来烦她,怕镇北王妃早把那不知事儿的东西给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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