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直到如今,直到以后……”
“所以,有这么一句话,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说完,煞转过头看着红七,仿佛在期盼什么似的。
红七想了想,鼓了鼓掌,捧场道:“很好听的故事,讲得也很动听,改天你不想做现在的事了,绝对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一定会红的。”
红七十分真心地称赞道。
就这口才,就这卖相,绝对大发啊,红七很看好煞。
煞哀叹一声:“七七啊,七七,你能给我点正常女人的反应不?别的女人听完这个故事可都是两眼含泪,哭倒在男的肩头。”
他这么辛苦地把这花搬了过来,又这么辛苦地学了这个故事,还把它练得讲得这么好,容易吗?
煞十分哀怨地看着红七,好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红七给他那小眼神看得怪心虚的,就摸了摸煞的头:“乖啊!”好像摸小猫小狗似的。
煞嘴里抗议着:“我又不是小孩子,别摸我的头了。”眼睛却已经闭上了,十分自觉地往红七的腿上倒去,并且在红七停了手上的动作的时候,他还反过来抓住了红七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还要!”
声音带着浓浓地撒娇味道。
红七摇头,这个样子,还让人不把他当孩子。
不过,煞的头发发质很好,柔软而顺滑,仿佛丝绸一般,手感相当不错,红七就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摸着。
煞的喉间,不时发出满足的咕哝声。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这里?”
“还是这里?”
“是这里?”
……
男子、女子的声音在寂静地夜里不时响起,因为秋风的捣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用尽力气也听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但却有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让听的人有种莫名地愉悦。
月上中天,洒下淡淡的银辉,落在昙花的花瓣上。
衬着深沉的夜色,昙花的花瓣就显得格外地洁白,它一点一点舒展着身姿,张开的花瓣在夜风中微微地抖动。
就好像一位美丽的佳人,在月下起舞一般。
所以,也有人称“昙花”为“月下美人”。
果然名副其实。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煞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许久都没有声音,红七还以为他睡着了。他却突然又开口道:“七七,别人都说,这昙花,好痴情、好可怜、好傻什么的,千年万年,花开一瞬,只为一个根本就不会记起她的男人。”
“我以前,也这么想的。”
“不过,我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
“我觉着,也许,这昙花,从遇到了那个男人开始,她才觉着,啊,她原来还活着。她这么一年一年地等待,为的,也许并不是想要那个男人记起她,只是因为,她想再见到他。有了他,她的生命,才有了意义。”
“七七,看,这昙花,开得多开心啊。”
“对吧?”
红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煞的头。
这个孩子……
红七的心不知怎么地,有些微微地疼。
联系到了煞,红七一点儿也不急,如果真到了情况紧急,事态不受她控制的时候,煞自然会带她走。以煞的本事,谁也拦不住。再厉害的轻功,也比不上煞的瞬移啊。就是这方式略显暴力了些,对身体不大好。不过,生死关头,这点瑕疵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梧桐院里,此时几个丫头都快急死了。
她们计划得是好,秋霜趁夜翻出墙外,设法通知齐林他们,让他们设法把红七失踪、去向不明,梧桐院被看管了起来的事儿传回红府。
梧桐院看守得不算严,估计也没有想到有丫头竟然敢爬墙,秋霜顺利地就溜出去了。
镇北王府的守卫本来是十分森严的,但红七住进镇北王府时就要求搜集过这些方面的情报。她倒不是有什么先见之明,只是下意识地对自己住的地方要做到心中有数罢了。
不过,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根据以前搜集的情报,秋霜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巡夜的婆子和护卫,到了齐林和宋石等护卫住的院子。
可这时却发现,他们所住的院子同梧桐院一样,也被控制起来了。
秋霜本来都差点就要进去了,结果,却发现从里面走出了一个面孔陌生的男人。如果是平时,秋霜八成不会放在心上,大咧咧地就上去敲门了。可这个时候,秋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就多长了个心眼,没有进去,而是悄悄地爬上了一棵高的树,往里头看去。没有看到齐林的人,倒是听到了宋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