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到几时?”
“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你不该得到的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田氏狠狠地说道。
而因为这份刺激,田氏对于田玉郎和大乔的婚事就更急迫了。现在一出门,她总感觉到别人似乎在背后对她在指指点点、窃笑不已的。田氏需要一场盛大的订婚,到时候,她要用更多的聘礼,更风光的排场,将红家姐妹们的风头给压下去。
田氏如此想。
田家现在还是有这个财力的,竭尽所能地话。反正,顶多事后大乔成亲的时候再把那些东西带回去就好了,他们也不亏。
但,现在的问题是,哥哥嫂子咬着就是不松口。
甚至,田氏得到了消息,嫂嫂近日已经给那姐姐去了信,很有可能说的就是这事儿,估计会催促巡抚夫人尽早将田玉郎和那姑娘的婚事给定下来。如果那边真的松了口,那可就完了。
不行!
绝对不能如此!
不管用任何手段,田玉郎和大乔的婚事,一定得成。
田氏下定了决心,而她也有了一个主意,田氏就匆匆地去找大乔。
大乔刚刚送走田玉郎,脸上犹带着红晕,这些日子同田玉郎相处,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把一向当做弟弟看待的田玉郎当作一个男人看待。但渐渐地,开始用另外一种眼光看田玉郎了之后,她才发觉,田玉郎真的不是一个小男孩了。在不知不觉中,他真的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那调情的眼神,火热的情话和不经意间似有意似无意间的碰触,让大乔如同死水般的心也不禁渐渐起了微澜,开始的时候,大乔还多少有些做戏,只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在装罢了,但后来有的时候心会跟着怦然一动,渐渐地,就有些假戏真做了。
见到田氏来,大乔用手摸了摸脸,热度还没有消,有些不好意思。
“娘,你来啦。”
田氏看着眉间渐渐褪去了郁色,连一双眼睛都变得水润起来的大乔,有些话真不愿意说出口。但事情到了现在,不说也不行了。
“大乔,娘有事同你说。”
田氏就把田老爷、田夫人的意思同大乔说了,听着田氏的述说,大乔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神情变得苦涩。那可是她的亲舅舅、舅母,受了他们家这么多的照顾和恩情,竟然都如此。
大乔道:“也怪不得舅舅、舅母,将心比心,若换了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怕也是不愿意的。好好的没有成过亲的小伙子,谁会想让他娶个被别人休弃过的女人呢?娘,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舅舅舅母既然不愿,何必自取其辱。”
大乔有些消沉地道。
田氏给大乔这个样子弄得心火上升:“什么算了?怎么能够算了?如果我像你这么算了,当初能够嫁给你爹吗?你以为我到今天这一步容易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谁不羡慕我一个商女竟然成了堂堂的将军夫人。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受了些挫折,就一点儿斗志都没有了?你这样,是想别人一辈子笑你是个弃妇,被别人鄙视吗?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啊!”
“争气?我就是太争气了,所以现在才到了这一步。当初我不愿意攀附权贵,你非要我去给世子爷当妾。我听你的了。结果,我现在是个什么下场?娘,你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日子吗?”
大乔也火了,说完这番话,跑了出去。
“这孩子!这孩子!我不管你了!”
田氏恼火地道,想要撒手不管,但终究是自个儿的女儿,又怎么能真的不管,就吩咐下人们出去找。但大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何能够找得到?
外头又下起了雨,田氏担心得不行,心中后悔不已,真该当时就叫人拦住大乔就好了。别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大乔这一出去,一夜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你这孩子,究竟跑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是要叫娘担心死吗?”
田氏抓过大乔的胳膊,就要打她,可一摸,冰凉,就舍不得了。再仔细一看,田氏震惊了。
“大乔,你怎么啦?为什么脸色这个样子?”
再往下一看,田氏大喘一口气,说不出话来,大乔的脖子上,尽是暗红的淤痕,这代表什么意思,过来人的田氏如何不明白?
田氏先是惊慌,不过,想到了一种可能,田氏就问道:“你,你这是不是和玉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