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司马笑打了个响指,笑着称赞,随手拿出个银锭子赏给了小丫头,换来小丫头合不拢嘴的笑容。
银子倒是其次,关键是这银子是来自于谁的,得到司马笑的赞赏才是她最开心得事。相貌清秀,性格和气,出手阔绰的司马笑在镇北王府的人气仅在李墨之下,和四大护卫中容貌俊俏,生性风流的风的人气在伯仲之间。
司马笑都进了书房了,小丫头还爱惜地把银锭子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舍不得收到荷包里去。
一进书房,司马笑就看到了李墨。
李墨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很明显的,他并没有看书。因为他的眼神并没有落在书上,而是看向一个方向,眼神柔和,嘴角微微弯起。
李墨在笑。
而司马笑突然发觉了一件事,这么多天来,这似乎是李墨露出的第一个从心里发出的笑容。自从红七走后,李墨还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就算嘴角弯起,眼里却并没有笑意。不像这时,他的眼,他的心,仿佛都在笑。
司马笑叹了口气,问李墨:“就这么高兴她回来了吗?不是生气得把她住的院子都封了,不让任何人谈论她的存在的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她呢。看你前段时间和蛮蛮公主相处得也不错的样子。”
李墨的身心十分放松,甚至没有收回嘴角的笑容。
他没有回答司马笑的问话,而是问司马笑:“你说,做人,什么事最难呢?”
“这个问题也太空泛了些。”
司马笑挠了挠头,一时还真想不出好的答案。
不过,李墨显然也不是要听他的高见。不待司马笑给出一个答案,李墨就又说道:“以前,我同许多敌人打过仗,其中,不乏十分艰苦的,甚至,有一次差点儿连命都送了。以前,我以为我碰到的事中,这件该是最难的。”
司马笑点头。
那次战役,他也在,的确是他们碰到过的最为艰苦的战役。外人只传说他们以数千歼灭数万敌人的神话,却不知道,他们赢得多么艰辛。
李墨这时又道:“不过,我这段日子才发觉,这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同自己的心较量。你的头脑,明明告诉你,该这么做才对。可这里,”李墨指了指心的位置:“这里却并不听指挥。”
司马笑沉默了。
李墨的声音却又响起了。他需要的不是答案,他只是想有个人听他说。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里很久了。因为骄傲,因为不愿服输,所以,不曾对任何人说,假装他很好,假装他并不在意。
但如今,没有这个必要了。
李墨继续道:“我还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战役,不一定要赢。原来输,要比赢来得开心多了。”
“你看见了吗?那个女人就那么离开我了,以她的命相胁迫,让我对她放手。再见我,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说‘好久不见,最近可好’,真是个脸皮厚得不得了的女人对不对?够不要脸的。可是,为什么连她这么无赖的样子,我见了,都觉得好喜欢。司马,我想,我真的喜欢她喜欢得无可救药了。”
李墨如此说道。
听起来是多么柔情的话语啊!
可司马笑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悲哀,他忍不住道:“可她喜欢的不是你,是顾绯啊!情报你没有看到吗?她都已经和顾绯拜堂成亲了,她是顾绯的妻子了,她不会回头的。你就是再喜欢她,又有什么用?她一辈子也不会属于你的。甚至,这一次连强抢,你也做不到了,不是吗?”
如果能够做到,当初红七以生命为要挟,要离开李墨时,也不会要挟成功了。
司马笑真替李墨不值。
李墨哪点儿比不上顾绯,红七是眼睛瞎了吗?为什么放着李墨这么无与伦比的男人不要,非得跟着顾绯。顾绯明明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还要她自己千方百计地救自己。这么一个男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李墨仍在笑,这回,其中却多了些苦涩。
“是啊,做不到了!”
“我的头脑输给了我的心,我的心里是她,如何能够赢得了?我认输了。”
“司马,就算她嫁给了顾绯,但比起不见她,能够这样和她见面,说话,看她笑着,还是感觉好多了。”
“司马,原来我也不过是个凡人。”
“司马,原来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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