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薇子,把我的西湖龙井沏一壶来,用那套景德镇的茶具。”
张叔站了起来,搓了搓手,“小言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炒菜,想吃什么?明明是吧,你第一次来,爱吃什么别客气,尽管和张叔说,别的本事没有,炒两个家常菜没问题的。”
“沐言喜欢吃的,我都喜欢。”曾明明很少被老人家这样关爱,心里暖洋洋的。
“行,我这就去坐,你们先喝点茶,吃两块点心。”
张叔眉开眼笑的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薇子端着茶点走了过来,笑嘻嘻对沐言说:“原来你就是张叔天天念叨的大侄子啊,还真是个帅哥,连女朋友也这么漂亮。”
薇子心直口快,个性倒有点像北方女子。
放下茶具,薇子又和两人闲聊两句就出门忙了。
曾明明看着盘内碧绿的荷叶糕,酥软的金丝饼,哪还忍得住,每样连吃了两大块,又喝了一杯茶,这次恋恋不舍的停下口。
不是不想吃,还得留着肚子品尝张叔的手艺呢!
“好吃吗?”沐言见她吃的畅快,唇角泛起和暖的笑。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清甜的糕点,沐言,张叔和你们家是亲戚吗?”
“他是我爸的朋友,从小看我长大的,他自己没孩子,便把我当成了的儿子。”
沐言抿了口茶,四处看看,“两年了,能再来这里吃饭,感觉就像回家了一样。”
“沐言,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看看伯母呢?”
曾明明犹豫了下,还是问了。
“我和我妈通过电话了,她最近不在市区,要下礼拜才能回来,到时候,你陪我去看她,好吗?”
沐言眸光柔柔的看着她。
曾明明红着脸点了点头,“好。”
说完,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见她有点害羞,沐言勾了下唇角,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为什么张叔的餐馆叫刘记吗?”
“对啊,我刚才也再想问这件事呢?为什么呢?”
曾明明也好奇了。
“因为他太太姓刘,刘阿姨是江南著名面点师的女儿,制作糕点的水平出神入化,只可惜才三十多岁就因病去世了。张叔一直没再娶,守着他们的家单过了二十年,据说,这屋的一桌一椅都是刘阿姨生前采买的,他格外珍稀,一般客人都不能进这屋子吃饭呢,还有这荷叶糕和金丝饼,也是刘阿姨生前最拿手的点心。”
沐言轻摸了下陈旧的桌面,口气轻柔,“我小的时候,刘阿姨经常抱着我玩,我记得她眉眼特别温婉,说话从来都轻声轻语的,特别温和。”
“张叔真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刘阿姨虽然去的早,可却被人怀念了一辈子,就连你对她也念念不忘,一个女人能这样,已经很幸福了,只苦了张叔,从三十多岁,就要在思念中过一辈子,多苦啊。”
曾明明有点伤感。
“你错了,张叔一点也苦。”沐言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妈看着我爸的照片流泪,可每当我想安慰她的时候,她却总是摇头,当时,我也不太理解,后来,张叔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明白什么?”曾明明一怔。
“张叔说即便是短暂,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淡忘,就算会伤心流泪,也是因为可以思念可以回忆,总比一辈子都遇不到这个人的人生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