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骨头架子,兀自轻轻摇动着。
“麻痹的,大白天就敢出来作祟,这世道真特么疯了。”
什么也顾不上多说了,毛裕兴推开沐言冲到门前。
有口袋里掏出一把黄符,‘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啪啪啪’贴在窗户上。随即,从口袋中摸出那把桃木剑。
一咬牙,狠狠咬破牙尖,默念了两句,一口喷在剑身上。
对准了大门,轻轻转了两圈儿。
符纸腾起一层黄光,无数细丝延伸了出来,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门。
“我草,老子居然能看到符气了。小子,你刚给我抹的什么东西,居然让我开了天眼。”
毛裕兴兴奋的回过头来,眸光中欣喜异常。
“是明明的血。”沐言声音有点沉重。此刻他已经回到了曾明明身边,她依旧木讷的呆坐在床上,伸直了胳膊。
血渍已经凝固,黑气也弱了一些。
而那个老者则恭恭敬敬的立在她身边,不但身体已经复原,甚至,连另一个眼珠也复原了。
此刻的他,虽然脸色有些晦暗,但看起来,和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
“明明的血?”毛裕兴凑了过来。
狠狠瞪了那名老者一眼,伸手在曾明明眼前晃了晃。
她神情呆滞,好似和木偶一样。
“你干嘛!”见毛裕兴伸手去抹她胳膊上的血渍,沐言眉头一下子挑了起来。
“你别紧张,我尝尝再说。”
毛裕兴用指尖沾了一点血,放进嘴里‘吧唧’了一口。
舌尖却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烫起了一圈燎泡。
“我靠,太厉害了!”毛裕兴摸出酒瓶子灌了两口酒,漱了漱口。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为什么会这样,被附体了嘛?”沐言一直试图让曾明明清醒过来,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对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样,看她这样子,应该被鬼气同化了,到底什么鬼物啊,这么牛掰,想不通,想不通。”
毛裕兴原地转了两圈儿,抓耳挠腮,脸都涨红了,还是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见识,什么鬼气,我呸!”
老者轻蔑的看了毛裕兴一眼。
毛裕兴一梗脖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死东西再捣乱,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少给我耍滑头,说,这一切是不是你捣的鬼,你到底对明明做了什么!”
“魔主大人救我一命,我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放心,门外那些也不会伤害她的,大家只能感受到了魔气的召唤,这才前来膜拜,我们都没有恶意。”
“什么魔主?谁是魔主!别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八字阴一点,命格多舛而已,可这些都是人为的,不是她想的。她是人,不是鬼,更不会是魔,你再敢胡说,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毛裕兴口不择言。
沐言脸色一变,什么叫人为的,不由她控制!
老者翻开漆黑的眼珠,死死盯着毛裕兴,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不是看在你和魔主关系密切上,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松手!”老者的声音冰冷的似没有一丝温度。
毛裕兴刚要发飙,掌心忽然腾起一阵黑气,他的手像被火燎了一下,不由自主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