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到底年轻人身强力壮,睡了一个傍晚加一个夜晚,第二天就好了。
或许是白加黑有用,也或许是陆之行输给吴瑕的内力有用,反正第二天起来,吴瑕觉得神清气爽,气海充沛丰盈,周身没有一丝黏滞之感,真气循环轻快如风行。
吴瑕好了,但可苦了陆之行,整整陪了一晚上,别的倒没什么,就是饿啊。
十几个小时不吃东西,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饿啊。
吴瑕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去吃点东西嘛,不用管我的。”
陆之行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谁的爪子抓着我不撒手。”
吴瑕移开目光。
接下来几日,与以往未有不同,吴瑕练功越发勤勉,心里总窝着一团火,想着要再强一些,早晚不休,即使陆之行没教他的时间,他也自己拿剑挥舞不停。
一日,他在玉虚宫一角练剑,玉虚宫开阔方正,虽然也是宫观但并无武当人士住在里面,而是作为了练功场所。
每日武当弟子在此共试青锋,哪怕日月轮转,每时每刻都有弹剑起舞的人。
吴瑕凝神于剑尖,平送回抽,轻挑急劈,只想让自己的剑更快些。
突然一道指风弹来,击在他的剑锋上,让他停了下来。
吴瑕回头,看见大师兄张平刚好收回右手。
“大师兄。”吴瑕收剑,先跟张平打招呼。
张平平静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师兄总是对自己很冷淡,吴瑕百思不得其解,说不到几句话,他就匆匆离开,每次吴瑕想找他聊聊人生都没有机会。
“你来武当已经三年了。\"张平说,\"在这三年间勤奋好学,武功突飞猛进,大家都有目共睹。”
不愧是下一代掌门,说话还是那么官方。
“为了鼓励你,同时让你更进一步,从明日开始,每日早晚你不用再去紫霄宫与众人一起练功了。”
吴瑕一愣,没懂什么意思。
张平继续说:“日出之时日落之刻,到皇经阁前报道吧。”
吴瑕听了,大喜过望。
自从他三年前第一次上武当见过皇经阁晚课之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参与进去。他后来才明白,能在皇经阁听课是一种殊荣,只有资质上佳,品行端正,武功在武当排得上号的师兄才能在皇经阁上早晚课,否则其他人一律在紫霄殿前的广场上练习基本功。
此时,张平来通知他这件事,吴瑕高兴得不得了,表示他的武功已经得到武当认可。
“若谈功力,你还远远不够。\"张平见吴瑕高兴,连忙泼一盆冷水,领导都这样,\"只是你进步神速,短短三年到现在的地步,实属不易,所以才会让你提前去皇经阁,你要把握好机会。”
如果说莫致是教导主任,张平一定是副校长,不干别的,就会给一棍子再给把糖。
说起莫致……
皇经阁前什么都好,都是要看到莫致……
吴瑕不禁抖了抖,这三年没少见她的冷目,但是莫致一直教的课都很高级,吴瑕见到她的机会没那么多,今后若是吴瑕日益精进,与她打交道的时间会越来越多。
可怕。
张平见吴瑕已经了解了,开始做总结陈词:“既然如此,今日到此为止,明天早上不要迟到。”
吴瑕点头,结果还没等他说句“师兄慢走”,张平咻地一下没了踪影。
“……”
吴瑕感觉大师兄也不是讨厌自己,但为什么每次跟他说完话跑得特别快?
吴瑕提着剑回到太和宫,走到陆之行所住的偏殿,大声跟师父报告这件事,陆之行表示已经知道了,也没说别的,只是要他好好听从莫致与张平的教导。
第二天,吴瑕天还没亮就起床。
对于吴瑕来说,皇经阁倒是比紫霄宫近多了。
他行到皇经阁前,果然看见莫致一脸肃容站在那里。
明明紫霄宫里其他的女同门有的也很亲切啊,为什么莫师伯总是一副□□脸。
如果莫致知道吴瑕在心里喊她□□,估计会一剑把吴瑕劈成两半。
小班教学就是不一样,早晨讨论招式,晚上自省吾身,吴瑕自然是听得多说得少,但是也觉得受益匪浅。
莫致目前看起来对吴瑕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有些故意忽略他,但吴瑕总担心她会突然发难。
这是不是有点被害妄想症?
不过吴瑕还是专心于武学之中,武功越练越觉得自己不够,境界越高看得就越广。
吴瑕又提了剑要去玉虚宫,突然被陆之行叫住。
“徒弟最近好拼命。”陆之行没说别的,只是评论了一句。
吴瑕道:“我本来上山就晚,最近更加觉得自己功力尚浅,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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