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老宅出来,沈易带着顾承睿径直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左岸咖啡,到了门口停车,顾承睿就留在了车上,后面祝瑾辛也把助理留了下来,至于胡苗苗,他根本就没带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一个小包间,祝瑾辛好不容易忍到侍应生离开,红着眼眶问:“沈易,他到底在哪?”
沈易沉默的看着他,即使他心里厌恶极了这个男人,看到他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变成这般状似癫狂的模样,却没有半点喜色,因为造成这个男人悔恨终生的,是以汤许生命的消逝为代价的。
“京都那边,你肯定已经派人查证过了,再追问,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他死亡的经过,我不会告诉你。”沈易沉声回答。
祝瑾辛身体摇晃了下,怔愣的看着沈易,眼里是疼到极致后的麻木。
“我没想和他分手的,我只是让他等我。”祝瑾辛嘶哑着嗓音自言自语:“我说过的,给我五年就够了。”
祝瑾辛一直是自信的,即使汤许再三的告诉他,只要结婚,他们就完了。可是他相信汤许舍不得他,甚至汤许和沈易之间铺天盖地的绯闻,还有一部分是他的手笔。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保护他。联姻或许不是唯一的办法,可也是最便捷的,何况,他需要一个继承人。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和他设想的完全不同,汤许竟然死前都不曾联系他。
“他恨我?他恨我!”祝瑾辛喉间发甜,又强忍着咽了下去,他都怀疑,自己是否能走到汤许的墓碑前。
沈易冷着脸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把汤许临终的遗言说了出来:
“他不恨你。他说你娶妻生子没有做错。他本来就不应该要求你为了一份爱情六亲不认,更不希望你去对抗家人和社会,那样太苦了,而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受苦却无能为力。”
沈易想起汤许说着那话时的神情,干净带着祝愿,的确没有怨恨。也许那个时候,他真的什么都放下了。这样也好,至少不是死不瞑目。
祝瑾辛一口鲜血没忍住,还是溢出了嘴角。他不错眼的死盯着沈易,眼里忽然迸射出惊人亮度的光芒。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他说完,激动地双手撑住桌子,身体前倾着靠近沈易,压制不住的拔高嗓音质问并恳求:“是不是你在骗我,是不是汤许还活着?你不就是想要祝氏的股份吗?我恳求你,只要你愿意说出他在哪,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祝氏股份都转给你,……”
祝瑾辛不了解沈易,却知道这位顾家的幼子、沈氏国际的继承人向来睚眦必报,两年前他们因为汤许斗得你死我活,最后还害得沈易被逐出家门。那沈易为什么会在见面之初,半点都没为难的把汤许的消息告诉他。
所以,沈易肯定是想狠狠的打击报复他,再提出种种要求。祝瑾辛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相信着。汤许一定没死,他那么年轻又那么,无缘无故怎么可能会死!
沈易还在想着汤许临终前的那幕,刚回神,就看到祝瑾辛身体横空跨越半个桌子靠了近来,声音尤其刺耳,话里的意思更是激起沈易心中的怒火。
沈易随手抓住手边的水杯泼了过去,看着微凉的白开水顺着祝瑾辛的脸颊滴落,沈易哼了一声,问:“冷静了?”
祝瑾辛慢慢的坐回椅子上,没有擦拭脸上的水渍,却也恢复了以往沉稳的风度。他紧盯着沈易,眼里的威胁根本不容忽视:“沈易,我现在容忍你,可不是怕你。汤许到底在哪里?”
沈易不耐烦起来,他会告诉祝瑾辛有关墓地和遗言,不过是完成好友的心愿。祝瑾辛会怎样,他管他去死!就算汤许原谅了祝瑾辛,祝瑾辛又因为汤许的死亡如何哀痛,都无法让沈易对祝瑾辛产生半点的好感和怜悯。
尤其是在和秦越文相恋之后。他们同样面临着家人的责难和社会的排斥,可是,秦越文就没有考虑形婚生子。想要守卫爱情,自然要付出努力,不仅是同性相爱,异性之间不也一样顾虑重重。就算有再大的困难,两个人并肩通行,也比靠牺牲一个无辜女孩的幸福得来的相守来的心安理得,更也不会因为三人行而永远心存隔阂。说到底,祝瑾辛就和秦明辉一样,太过贪心了,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没有的就选择了正常的婚姻生活。
“如果你认定了汤许没死,那谁也无法改变你的想法。毕竟你就是挖了他的墓,也是无法验证DNA的。”沈易说完,见祝瑾辛没有再次暴起,只是眼里还是明显的不相信。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说出的话句句直戳祝瑾辛的心肺:“只不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汤许永远都不可能出现了。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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