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喊出“蹲下”以后,那个女孩是不是能机灵的做出反应,我并不知道。
但不管她能不能做出反应,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为我发现里面的人经过试探,准备选择把门堵死来和我们对抗。他们在里面有吃有喝,还有枪,而我们几乎就是山穷水尽,到时候除了硬拼撞门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而那样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没人知道。
所以,如果我射出去的这支弩箭误伤了这个女孩,或者里面的人暴怒中朝这个女孩开枪泄愤,这都是我顾及不了的。事后我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必为此背上心理负担,因为我本来就不认识她,我不是警察,我没有义务负责她的生死。反过来,为了保护一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甚至一分钟前还躲在库房里吃香喝辣的女孩而失去这个机会,死更多的人,这才是不能接受的。
那个女孩大概从被人抓着头发半裸着推出来就处于一种头脑空白的状态,所以我喊“蹲下”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微微侧了一下身,也就是这一下,我像看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看着那支弩箭从她的耳边飞过,割破了几缕头发,在那扇门关上之前,一头扎进了一只裸露的胳膊上。
伴随着一声痛叫,那道门随之关上。
我赶紧的换了一个位置,几乎就在同时,里面响起一声枪响,我清楚的看到有什么东西从那个女孩的左侧腰部擦过,朝我飞来,如果不是我想都不想的就换了位置,那东西就会扎进我的肚子里。而那个女孩也惨叫了一声,本能的就向我跑来。
很多年来,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哥哥我虎躯一震,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就哭着喊着扑到我的怀里来,眼前这一幕像极了我的理想,而且女孩还是半裸的,比我梦想中的还要香艳……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侧身迈开了一大步,让过了这个受伤的女孩,快速的重新给弩枪上了一只弩箭,我没有回头,但眼睛的余光看到我身后的林卓然接住了这个女孩,并且迅速的脱下他的衬衣,穿在了女孩的身上。其实我手上这把弩枪本来是林卓然的,他用得比我熟,刚才应该是他来当这个弩手才对,但他射杀丧尸的时候还可以,一想到这一次要射杀的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他心里就过不去了。
这是对的,毕竟我们都只是普通人。
怪不了他,其实我也不行。刚才那一下只是我的本能反应,眼看我的计划就要实现,却变成竹篮打水,我一着急就顾不得杀的是活人还是丧尸了。再说活人我不也杀过吗?虽然我不是有心的……
“把她带到林鹿那里。”我没有回头,端着弩枪对着门里,对身后的林卓然说了一句。处理这种外伤是林鹿的强项,她可是警察医院外科优秀实习生。但是我不知道她带的药品还够不够,那一枪是从叶丹丹的腰部打穿了,也不知道伤到了内脏没有。
这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
“妈的!”这时木门里面的人发出一声怒吼,咬牙切齿的问:“你特么的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刚才说过了,我叫李昊。你特么的又算什么鸟?没种自己出来,推个女孩当挡箭牌,算个什么卵-蛋玩意!”要说骂大街,我的本领虽然不及以前上班的公司大厦里的那个老保安,但经常跟他对骂,我也是练出一身本领了。
里面大骂的那个人听声音想来是那个中年男人的保镖,随后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镇定的说:“不错,朋友你很有胆识,不过你想过没有,你的鲁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不就是想要吃的吗?我们可以谈判,大家都是为了活命,没必要搞得你死我活的,但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说到这里他大声的喊起来:“外面的人听着,本来粮食我们是可以商量的,但是你们这个人惹怒了许哥我,这道门我们是死也不会开了!等到你们要饿死的时候,你们再好好感谢他吧!哈哈哈哈!”
特么的这家伙是个做大哥的料啊,这种时候还不忘记搞个离间计,我和外面那些人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他这么一喊,要是事态真的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后面饿得不行的时候,我发誓,之前还表示和我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不把我捆起来交给这个许哥才是怪事。
人心本就不值得考验,对这个许哥,我竟有几分佩服。
我招手让刚才那个胖厨师蒋京川过来,问了那个许哥的名字,同样大声的说:“彪哥是吧?您老人家玩这一手挑拨离间玩得还挺高明的,不过我也想冒昧的问一句,刚才我那一箭,是射中了你的保镖了吧?”
先前那个和我骂街的声音说:“皮外伤,这对爷算个鸟毛!”
我不理他,反倒是放低了声音,不紧不慢的说:“彪哥,这么说吧,我是从外面跑到这个学校来的。实话告诉你,眼前这场灾变,是一场大规模的病毒感染病变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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