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半梦半醒之间,他仿佛听见了许多声音,时而有人低声细语,时而有人高声呼喊,时而传来金属器械的碰撞的声……
他脑袋晕乎乎的,只感觉身体处于失重的状态,有时天旋地转,有时漂浮在虚空中。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我是谁呢?”他想啊想,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在某一刻,他突然想起来了。
“我是铁渣!”想到这里,他悠悠转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却又立刻闭上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只有刺眼的白光。过了好一会,他渐渐的适应了光线,转动着眸子观察周围。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上面印着红色的十字架。四周拉上了白色的布帘,透过布帘间的缝隙,他可以看见外面靠墙的联排座椅。那排座椅上,有人盘着腿在聊天,有人在打吊针,有人自顾自的在看书,场面有些乱糟糟的。
他想起来了,这是水仙医的小诊所。然后他尝试着爬起来,却感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转动一下脑袋都很费劲。
这时,布帘外传来小声的对话,那嗓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
“铁哥醒来没有?”“没,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唉……这铁小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胸口一处贯穿枪伤,一处刺伤,还有大片软组织挫伤,能活下来,已经够幸运了。”“你说他还能醒来吗?大姐大每隔半小时就问一次,我都快被她问疯了。”
“她自己怎么不来看,这才几步路啊,转个弯就到了……”
那人明显的压低了声音,然后才回答,“这里是铁山镇,她和铁小子那点事,虽然大伙都知道,但总不能做得太明显吧,不然传到砂城那边,她也不好交代啊。”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自由恋爱有什么错?”“小声点啊,水仙医,她家里还要安排她联姻的,算了……不说了,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
“说不清就别说了。”“对了,他情况怎么样了。”“还在昏睡中,你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掀开了,老笛那张干瘦的马脸露了出来。
这一瞬间,铁渣望着老笛,老笛望着铁渣,空气似乎凝固了。
“说我什么坏话呢?”铁渣懒洋洋的问到。
“你……这……你……你是……这……你……你……”老笛激动得结巴不已,开始有些思维混乱了。
“你什么你,刚才你说谁是铁小子。”铁渣问到。
“铁哥……误会,是误会,完全是误会,我是叫您铁哥来的。”老笛眼珠子一转,堆满笑容的说,“据说刚睡醒的人都有些幻听,对!就是幻听,不信你问水仙医。”
铁渣一翻白眼,说,“行了,快扶我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爬起来。
老笛连忙按住他肩膀,说,“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利索……”说完,老笛把水仙医叫了了过来。
看见铁渣转醒,水仙医微微一笑,说,“铁渣,你可真够命硬的,伤成这样都没死,不错不错。”
“我睡了多久?”铁渣问到。
水仙医和老笛对视一眼,然后掐指算了,说,“今天是第七……第八天。”
“其他人呢?”铁渣想起叶歆玲还在据点,而老牛跟他关系密切,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都还好,老牛前天去零件市场买东西,走的时候还让我帮忙运。”老笛回答。
接下来,水仙医仔细的替铁渣检查伤口,而老笛则回去将铁渣醒来的消息告知莉娜。几分钟后,莉娜兴匆匆的赶过来,一进门就心疼的要去抱她的心肝宝贝,却被水仙医强行拉开了。
“这里是医院!别在这拉拉扯扯的。”水仙医吼到。
“医院?”莉娜黑玉般的眼珠子滑向一边,威胁味十足的问他,“你的执照是谁给你发的?明天想歇业吗?”
“我错了,警长。”水仙医立刻改了口风,态度虔诚的说,“他体内的伤还没完全愈合,如果挪动,可能会导致内出血……”
听医生这么说,莉娜也只好作罢。随后她在床边坐下,翘起修长的腿,拿过侧柜上的水果刀,开始替铁渣削苹果。她的刀法非常精湛,削出来的苹果皮一圈一圈的,无论厚度还是宽度都非常匀称。
看着莉娜的动作,铁渣回想起那天……
在最后的时刻,他迷迷糊糊的看见她的身影,那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接着就失去了意识。期间的记忆好似断片了般,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不过,他还记得最后一个画面,那就是莉娜将红甲武士一脚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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