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前,为首的赫然是柳如虎柳如豹两兄弟。
“恩师,这是做什么呢?”
尉迟明用油滋滋的大手,揉了揉惺忪的醉眼,还一会儿才看清楚,“啊,王爷啊,这俩兔崽子活腻歪了,想闯宫,老子我能让他吗,娘的,老子不发威,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哦。”南宫辉点点头,“恩师,国舅爷毕竟是国舅爷啊,您这么拦着不太好吧。”你挡着人家去送死干嘛呢。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尉迟明的耳边,“人家要作死,咱们管那么多干嘛,走,找地方咱爷喝两杯去。”
尉迟明什么人,登时就明白了,狡猾的一笑,站起来。
“哎,国舅爷官威太大了,老夫也惹他不起呀。都撤了撤了。”
柳如豹是个沉不住气的,在走过尉迟明跟前的时候,比划着中指咬牙切齿,“老不死的你给老子等着,等我姐当上皇后,看我怎么捏死你。”
尉迟明但笑不语,等人们走净了,“哈哈哈哈。”老头子仰天大笑起来,“来人。”
“国公爷有何吩咐?”副将赶紧跑过来,插手施礼。
“去传老子的将令,紧急集合,关门打狗,抄家灭门,看看那些熊玩意喜欢哪样。喜欢关门打狗的,留下来跟着听王爷指挥,喜欢抄家灭门的跟老子走。”
“末将领命。”
噗嗤,南宫辉也笑了,“恩师,难怪皇兄叫你老狐狸,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这些了,连收拾谁早就算计上了。”
“哼哼。”尉迟明用油滋滋的大手,拍了拍南宫辉的肩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兵者鬼道呀,你要是能学到老夫的一成,江山起码未来三十年能够稳如泰山,可是,哎,你太像我那个笨女婿了,太实诚。”
南宫辉望着老头子远去的背影,有点儿咧嘴,暗自嘀咕:恩师,我要是像你一样,那还能娶上媳妇儿吗?那人品都得顶风臭出去几十里,我还年轻诶。您的要求本王真的做不到啊。
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虽然结果不太如人意,南宫睿精神一松懈,方感觉有点儿饿了,让德福拿了点儿吃的,可是这勺子刚到唇边,就听见了外面嗡嗡的动静。赶紧走到了窗户边,只见一群人,正在外面跪着呢。
“德福,进来。”
“陛下,你叫奴才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回事?”
“国舅爷官威甚足,镇国公跟王爷拦他不住,所以,所以就放进庄子来了。”
哗啦,袍袖一扫,桌子上的汤汤灌灌全都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可惜了司徒星家精雕细琢的那些好瓷器。
南宫睿气哼哼的走出了那栋荷花小楼,背着手瞪着地上跪着的那些人。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尔等这样的臣子,还万岁,朕要能活到过年就不易了。他心里琢磨可是没这么说。
“尔等无诏前来觐见,所为何事?”
“陛下。”柳如虎上前一步,“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后已经仙逝,陛下理应另立贤后。”
“陛下,国舅爷所言极是,贵妃娘娘,贤良淑德,……主持后宫多年,颇有母仪天下之风,适宜立为皇后。”
“臣附议。”
“臣等附议,肯请陛下,早日立后,以保我大周子孙昌茂,万代永兴。”
南宫睿气得说不出话来,反了反了,果然是养虎为患。
“住口。”皇帝忍不住了,段断喝一声,“皇后健在,何以另立。”
“陛下,前日,福王。”柳如虎还要多言。
“陛下,福王残害齐平王一家,还请陛下给我冤死的父王,以及一家老小做主。”
莲心突然头顶状纸跪倒,直接打断了柳如虎的话。
南宫睿不禁感叹,好一个魏雪衣,安排的丝丝入扣,滴水不漏,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么多了。
“福王捏造谣言,假传皇后暴毙,图谋不轨,然,念在手足情深的份儿上,本不予追究。
然有齐平王命案,苦主前来状告,朕不能不管。
福王暂时夺爵停奉,着刑部查查此事,若查明属实,二罪归一,绝不姑息。”恼羞成怒的一指跪着的众人,“尔等,身为朝廷命官,听信谗言,不分不辨,实乃昏庸之极。
不知替朕分忧,还逼宫推波助澜。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全部押入刑部议处。郑亲王何在?”
“臣第在。”
“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