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坐在窗口品着茶,听见楼下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说这位宸郡王自打先前的太子过世后就离开了京城,前几年才回来一次,不过也没人见过他的真容,只是听说突然领了军令,前往西北边境抵抗夏兵的侵袭,又有人说是啊,这个少年小将军可真是神了,小小年纪竟然打退夏国的十万大军,还有一个人也加入了议论,说道,不过,听说那年宸郡王才十二岁啊……别吵别吵,宸郡王来了。
婉兮蓦地向窗外看去,只见队伍前面,一匹纯黑色的骏马上端坐着一位少年将军,银盔银甲,面若冠玉,明眉秀目,气宇端庄,一路行过之处不少人感叹这位宸郡王的英姿伟岸,不少小姐们都看的呆了,不由手中本来拿着的绢帕都掉落在地上,婉兮突然想起李商隐的一首诗,来形容这位郡王一点都不为过,不自觉的轻起朱唇感叹道:“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
话音刚落,婉兮突然发现那位她诗中的人正抬眸含笑的看着她,婉兮心里一慌,连忙转身坐下,手一抖,茶杯应声落地,吓了子佩一跳,连忙问她家小姐怎么了,婉兮心里慌乱,又怕被子佩知道,眯起眼睛说是风大迷了眼。而她不知道的是,宸郡王继续前行后眼角的笑意更深了,心里默念着那句: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兮儿,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面前了。
搁下婉兮带着子佩回家发呆不说,宸郡王率着几位将军一路打马直奔宫门,皇帝派了三皇子宁王季宁在宫门处迎接他们去御书房,这个宁王是程贵妃之子,说起来程贵妃与过世的先太子妃家里还有些远亲的关系,人又比较圆滑伶俐,颇讨皇帝的喜欢,而三皇子继承了母亲的圆滑处事,在前朝人缘极好,只是能力上稍逊于珩王。
当今皇帝登基较晚,这两年身体也比较虚弱,处理政事多少也有些力不从心,朝中立储的呼声很高,圣心难免不悦,便想起了以故太子,正巧今年是皇长姐的六十大寿,就派了使者送信,迎候在边境的长公主回京,这两年边境也安稳,便一路召回驻守边境的皇长孙一同回京述职。
其实早在皇上的使者到达边境的一个月前,宸郡王就开始部署交代了,将军中事物一一交代下去,并交代自己的副将前锋营统领萧杰在他走后暂代他的职务,统领三军,当时萧杰和战峰,就是那个蓝色锦衣少年都很不解,不知道元帅这是准备去哪,宸郡王只回答说不急,大概一个月后才走。不过虽然嘴上说不急,但是心早已飞到京城了,还有七十天,那个丫头就及笄了。
就这样一个月间,宸郡王把边境事务都安排妥当,皇上的使者就到了,定好十月初八到达京城,使者就回朝复命去了。宸郡王回京心切,安排骁骥将军带领一支回京的部队押后,就先行护送长公主回京了,路上战峰和那个白净少年,他就是长公主的外孙萧瀚飞,一脸花痴的看着宸郡王:“表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回京的?”战峰接着说:“就是,而且见时间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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