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一点失落,特别小的一点,那也太丢人了,回头瞪了宸郡王一眼,飞身而下。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宸郡王在哪面墙前驻留了许久,兮儿,我只想离你更近些,在边境时日日夜夜的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到这里,而回到了这里,如今连这道墙竟也容不下了。
婉兮一夜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是宸郡王那张英俊的笑脸,可是自那日起,竟一连几日都没见到宸郡王。
这几日,北部边境有些异动,如今以值深秋,冬之将至,北魏地处寒带,年谷不登,于是屡扰大梁边境,百姓不堪胡骑抢夺,纷纷流离失所,逃难至凤鸣关以里。宸郡王这几日也是早出晚归,进宫议事,小将们都主战,力争打退胡马,而朝中以丞相为主的老臣则主和,沈大人提出北部边境此时已经冰天雪地,我大梁将士恐无法适应环境,且西夏仍然对西部边境虎视眈眈,且驻守西部边境的大军只有三万人,无法从西境调兵过去,若是再从别处调兵,尚需些时日不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北魏不过是缺少过冬的粮食,不如议和,我门允他些粮草,让北魏进贡些战马,也就罢了。
就这样,一连几日两派僵持不下,最后皇帝思索了几日,觉得沈丞相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又商议派何人为使臣前往北魏议和,最后这个人选就选定了礼部尚书洛大人。
这天夜里,婉兮正在睡梦之中,忽然感觉到一阵凉风从门而入,婉兮清醒过来,但仍保持着均匀的呼吸,侧耳听着这个人越走越近,手腕用力,一道银光向来人而去,只见那人一闪身,躲开了那道银光,趁这个时间,婉兮起身披衣点亮了床头的烛火,只见一个男子说道:“兮儿,你这是第三次要谋杀亲夫了。”
婉兮举着烛火过去一照,来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宸郡王。
婉兮笑着说道:“谁知道郡王大人净做这偷偷摸摸地事。”
宸郡王多日不见婉兮,终于得见,又见她还带着睡音嫌弃着他,不由伸手一揽,将她拥在怀中,闻着她秀发的味道,低低的说道:“兮儿可有想我,可有生气?”婉兮乖乖的偎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身上还有冰凉空气的味道讷讷的说:“这几日是出了什么事吗?”
宸郡王忽的一低头,看到婉兮还光着脚站在地上,不由埋怨自己,一打横将婉兮抱回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才坐在床边对她说起北部边境的事。
听罢,婉兮一皱眉,说道:“这北魏恐怕可不想议和。”宸郡王惊异于婉兮竟有如此见识,想听听看她的想法,于是问道:“洛小姐有何高见?”婉兮笑着说道:“高见可不敢当,不过郡王不是也想到了吗,如若北魏只是贪图粮草,那全然不必这个时候才来骚扰我国边境,北部地区庄稼作物成熟的较早,北魏两个月前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到大雪封山,想必最近西夏也有异动吧。”忽又担忧起来:“若是真的开战了,你要去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