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伤口已结痂的粱意百无聊赖地半躺在床上,不时转过身子瞅一下窗外高高悬挂着的月亮,指尖轻轻地碰触着床上的被子,眼眸一片黯然,全无神采之色。
“阿意。”
楚攸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依旧像往日那样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铁锈味,这味道甚至比起之前要来得更加浓烈了。
梁意在心底无声地叹息一声,双目无神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伤口疼?”楚攸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以为她的身体还没复原,于是出口询问。
梁意轻轻地摇摇头,“已经好了。”
楚攸沉默了半响,“无聊?”
梁意此时才正眼望着他,“我想出去。可以吗?就一会。”
楚攸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梁意皱起眉头,握紧身下的拳头,重重地锤了一下床上的被子,独自一人生闷气。
“阿意。再等一等。”他倾身上前,拥住梁意,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脖子。梁意对于他身体上所带来的寒意略感不适,稍用力气将他推了一下。
“你要我等什么?等你对我厌倦了,再放我走的那天吗?”梁意愤愤不平地看着他。
楚攸黯然地垂下眼眸,不言不语,拥着她的腰部的手臂却加重了力气,梁意被勒得有些不适,身子稍微向前倾了一下,藉此来减少他手臂所带来的压力。
此举却让楚攸的黯然眼眸忽然亮了起来,漆黑的眼珠子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梁意看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好像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他貌似误会了什么。
“我很高兴。”高兴你愿意亲近我。
高兴?他高兴什么?算了,趁他现在情绪高昂,再跟他交涉一下,看能不能争取出去的机会。梁意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
“那我现在能不能出去?”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再次出口询问。
楚攸皱起眉头,眉宇中出现一两道轻轻的皱褶,薄薄的嘴唇像是被人用线缝起来似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梁意咬牙,伸出手,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白色衬衫衣袖,“叭”刚好扯断了他衣袖手腕上的纽扣,那颗刻画着精致花纹的金色纽扣迅速跌落在被子上。
“这、这做工不太好。就算了吧!呵呵……”梁意干笑几声,连忙将被子上的纽扣捡起,试图掩饰自己的罪行。
楚攸没有说话,梁意放下心来。心想:他这么有钱,一颗纽扣而已,应该会不介意的。
“赔!”
梁意猛然抬起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刚才说什么?”她该不会是幻听了吧?!楚攸,那个楚攸竟然要她赔钱?!还是一个纽扣?!
“3万。”
“3万?!你怎么不去做土匪?!你做土匪的话肯定很有前途!还有,这玩意值3万?就算它值3万,我也只是把线扯断了而已,大不了我把它缝上去就是啦,凭什么要我3万?!”梁意大吼,怒气冲冲地瞪着气定神闲的楚攸,坚决不为这个纽扣埋单。
“花了。”
“花毛啊花,它本来就有花。”她低下头,一瞅,顿时所有的话都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只见一条“粗壮”的刮痕赫然出现在金色的纽扣上,纽扣上栩栩如生的花骨朵瞬间被破坏殆尽,美感全无。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就此毁灭。
梁意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地说,“钱没有,命有一条。你要哪样?”
“钱债,肉偿!”话音刚落,他垂下头,顺带把纽扣拿了过来,轻轻地用指尖摩擦着上头的花纹,白皙的耳朵却在此时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肉偿?!”梁意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霸气十足地质问他,“说!怎么个肉偿法?”奶奶的,要是他敢提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他死磕到底。
楚攸抬头,愣愣地看着他鼻尖前的指尖,随即又低下头。耳朵上的粉色越加鲜艳。
“咦?你今天的血液可以循环了?”此时的粱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耳朵上粉红,并且将刚才提出的“钱债肉偿”一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梁意的问话让楚攸面色瞬间僵硬无比,耳朵上的粉色也快速地消散,恢复了原先的白皙。
“哇,你的血液循环速度好快啊。你是不是可以控制它啊?”梁意好奇地盯着他的耳朵,问。
他抬起头,冷冷地望着她。“赔!”
“赔就赔,小气!说,怎么肉偿法?”梁意嘟囔,原本她是想扯开话题的,没想到会被他发现,现在又扯了回来。
“给。”他把纽扣递给梁意。
梁意奇怪地接过纽扣,“干嘛给我。”
“给你!赔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赔你的脸?”梁意惊呼。“我没有划烂你的脸啊?你干嘛要我赔脸?再说了。这脸能赔吗?”顿了一下她又震惊地问,“难道你想要把我的脸剥下来,放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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