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线希望。
“过世倒没有,但也和死了差不多,你们自己跟我来看吧。”鲁义天幽幽叹了口气,转身朝屋外走去。
刘芒和五眼两人跟着鲁义天走到屋子外面,来到小楼旁边的一间厢房外,推门走了进去。
一推开门,一股屎尿混合的怪味就扑鼻而来,五眼往房间中央的床上一看,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我艹!”
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头发枯白,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乍一看,就像摆放着一具骷髅架子。
“多久了?患的什么病?”刘芒走了过去,捏起老人的干瘦的手瞧了瞧,问道。
“哎,说来话长,我父母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好的很,两年前我母亲去世后,我父亲就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叫了医生过来看,说是厌食症,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每天就靠吊点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着,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鲁义天的脸上显出一丝凄苦。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刘芒看了看老人的双眼。老人双眼无神,对他们两人的到来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宛若一个活死人。
“大的医院我们也去了,都说顺其自然,可我这个做儿子的哪能放任不管啊,这不是大逆不道么?”鲁义天蹲下身去,双手抱头,声音都哽塞了。
“老大,我看咱们走吧,这个老头估计是一心寻死,自己绝食的,我们没有办法的。”五眼凑到刘芒耳边,悄悄说道。
“厌食症么?看来真的有点棘手啊。”刘芒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鲁大叔,你过来一下。”想了一会,刘芒招呼着鲁义天走到屋外。
“你准备出去打工,不管你父亲了?”
“哪能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本来这些年造纸就挣不了几个钱。母亲过世,父亲病倒,一些积蓄全花光了。现在我父亲一天光吊营养水就要上百块,我根本负担不起啊,我琢磨着将老人交给我姑姑照顾,自己出门打工去挣点药钱。”
“老人家以前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做点爱吃的东西给他吃,说不定会重新振作起来呢?”刘芒问道。
没办法,刘芒他毕竟不是医生,只是一个厨师,只能在吃的这方面想想办法了。
“爱吃的?”鲁义天侧头想了想:“也不是没有,不过我怕你们做不出来。”
“切,还有我老大做不出来的菜?老鲁这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分分钟给你搞定!”五眼有些不屑的回道。
“我记得我父亲以前最爱吃我母亲做的炸蜂蛹,他平时是不喝酒的,但吃这道菜的时候不但会喝点小酒,高兴起来还会哼两句小曲,别提多自在了。”
“那你怎么不做给他吃?这道菜的做法不难吧,食材在这一片也很好找啊。”刘芒也些奇怪的问道。
“做了,早做了,可没用啊。”鲁义天苦笑道:“我做不出我母亲的那个味道,以前光学着怎么造纸了,根本就没怎么进过厨房。我母亲过世后,我试着做过这道菜给我父亲吃,可一端到他面前,就被他给打翻了,说根本不是那个味!”
“这样啊,那我来试试吧,鲁大叔,你还记得你母亲做的蜂蛹的味道吗?”
“记得,当然记得!但我怎么也做不出来。”鲁义天连连点头。
“那就只能一次次试了。”刘芒挽起袖子:“小五,把蜂巢放下来,准备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