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请来张择端到府中验看那幅《清明上河图》,张择端一见此画,早已泪流满面,又将其中辛酸往事感慨了一番。柳逸玄终于完成了此次北宋之旅的所有心愿,他越来越觉得没有再在北宋待下去的必要了。
柳逸玄来见灵儿,“灵儿,刚才那张先生已将这画里的玄机告诉了我,我猜我一定是从那黑暗的时空隧道里穿越过来的,我想我该回去了。”
“回去?玄哥哥要回哪里?回到一千年以后吗?”灵儿听到他要回去,也不知他是何意,只歪着脑袋来问他。
“对啊,就是一千年以后,就是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你可能不会相信,可是事实却是这么真实的存在,那张画师也曾见过有人从别的时代来到大宋,可见我的猜测并不是毫无根据,至于能不能回去,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先去试一试。”
“试一试?去哪儿试?怎么试?”灵儿一连数问。
“这个…具体是怎么个程序,我也不太清楚,没有从你们北宋穿越的经验,不过,我听张先生描绘过别人进入时空隧道的情形,我想我照着样子做一遍,或许就能回到我的那个时代。”
“玄哥哥,你真的要走吗?”灵儿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是早已下了决心要离开大宋,因此便心里担心起来。
“是的,我要走,最起码我要尝试一次,毕竟时空的那边还有我的父母亲人,我不能忘掉他们。”
眼泪从灵儿的面庞悄然滑落,晶莹。透亮,心酸,不舍。
“玄哥哥,你还是不要我了,我不让你走!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你说过的。你和我再也不分开了,你不能抛弃我!”灵儿一把将柳逸玄抱住,死活不肯让他去尝试什么时空穿越。
“灵儿,你别这样,我没说不要你啊,这能不能成功回去还是个问号。你怎么这么悲观呢?”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回去,我也跟你回去,反正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这个…这个还真不好说。”柳逸玄对灵儿的这个提议多少有些怀疑。但也不敢确定逆向穿越可不可行,“按理说,我能通过时空隧道来到你们大宋,你也应该能跟着我穿越到我们那个时代才是,这样才算公平。只是,我也不知道张择端那老头说的方法靠不靠谱,要不我先试验一次,万一我要是成功了。再回来带你怎么样?”
“不行不行,谁知道你回去之后还回不回来?我要跟你一起走,一起穿越回你们那个时代!”
“这个?行吧。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柳逸玄虽然喊着要穿回现代,但他对这种做法没有丝毫的把握,甚至完全就不相信,就好比当初他不相信能来到北宋一样,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一无官职。二无地位,在北宋也实在起不到多大作用了。他的父母已被安置在襄阳一带,并且远在江南的舅舅也捎来书信,劝说柳逸玄一家往江南避难,柳逸玄知道襄阳也早晚会丢给金人,便试着劝说柳安国做一下撤退江南的打算,柳安国眼见京城被围,还一心关心中原战事,并且对宋廷尚未死心,不到万不得已不愿迁往江南。虽然如此种种,但柳逸玄也觉得父母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不用在为性命之忧过多担心。柳逸玄闲着也是闲着,真不如把张择端所言“踏马跳入汴河时空”的穿越方法试一试,万一要是能成功返回现代,岂不是遂了自己这么多日的愿望,若是不能成功,再回来做另一步的打算也不迟啊。
二人商量已定,柳逸玄趁着父母不注意,留下一封告别书信,只说带着灵儿过江去湖湘一带游玩,便挑了个日子乔装打扮一番,往北面的南阳一带去了。
柳逸玄此行的目的地是开封汴梁的城东郊区,而此时的开封正被金兵团团围住,他若孤身走钧州一线前往,无异于羊入虎口有去无回。柳逸玄得知钧州已失,再走钧州已是行不通了,便由南阳一路东行,取道汝州北上,往相州方向去了。
二人风餐露宿行了五日,才到了相州城下,此时相州四门紧闭,外人无法入内。柳逸玄拍马来到相州城下,说要见相州守备刘浩,那刘浩见汝州方向来人求见,以为是汝南马梦龙的使者,便让人将柳逸玄放入城中。
柳逸玄进了相州来见刘浩,刘浩见他一身粗布棉袍,身边还跟着个瘦小的姑娘,一时竟没认出他来,柳逸玄上前言道:“刘将军,你不认识我了?”
刘浩听了声音熟悉,便仔细去瞧他的眉眼,这才认出他来,笑道:“哎呀,这不是柳公子吗?怎么到了我这个地方了?”
柳逸玄上前言道:“刘将军,真是一言难尽,家父被我连累,早已告老还乡,小弟是从襄阳老家经汝州赶来的。”
“哦,原来是从汝州赶来的,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来让你见个熟人!”说罢回身对士兵叮嘱了几句,那士兵得了命令往后院跑去传话,柳逸玄见刘浩这般神秘,也不知是个什么熟人,便问道:“什么熟人?这么神秘?”
“你待会见了就知道了,快进来坐!”刘浩连忙拉着柳逸玄进入客厅,却见柳逸玄身后还跟着灵儿这么一位姑娘,便又问道:“柳公子,这位姑娘是?”
“哦,不瞒将军,她是小弟的…未婚妻。”
“未婚妻?难道就是那位公主?”刘浩早已听说柳逸玄与公主有婚约之事,今日听他这么一说,便想起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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