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中,也有个不成为的规矩,那就是只要不死人,打伤打残都不会被门规处罚的。
是以除了实在无法调节的矛盾或者仇恨,一般洪门中人极少会进行这种‘切磋”的,而像雷震岳这种身份的大佬向人挑战,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当然,一方挑战,也要另外一方应战才行,如果叶天不应战,那雷震岳也不能上前动手,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想到这里,李松秋将目光看向了叶天,说道:“叶爷,老雷就这脾气,您别搭理他,今儿诸多兄弟们聚在一起,咱们一醉方休!”
“是啊,是啊,叶爷,雷叔和您开玩笑呢,酒宴已经摆好了,咱们这就过去吧!”
杜飞也跟在旁边和起了稀泥,他虽然和叶天动过手,知道叶天的功夫深不可测,但心中还是不怎么看好他,因为杜飞在雷震岳手上吃的亏更大。
在杜飞五十岁那年功夫刚刚进入到暗劲的时候,曾经志得意满的认为自己才是洪门现在的第一双花红棍,于是就想和雷震岳切磋一番。
当然,这是真正的切磋,并没有仇恨私怨在里面,只是晚辈向长辈的一种请教。
雷震岳当时就答应了下来,也没邀请同门观看,两人直接就在雷震岳的院子里动起手来
按照杜飞的想法,以他进入到暗劲的修为,即使打不过雷震岳,也能支持个百八十招,最后打成个平手吧?
可是没成想,两人这一动手,仅仅三招过后,杜飞就被雷震岳一记劈挂击中了肩膀,虽然雷震岳只用了三分力,还是让杜飞整整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从那之后,杜飞再也不敢在洪门彰显自己的武力了,因为只要有雷震岳在,这洪门第一红棍的名称,就不会落在旁人身上的。
“杜飞,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去,骨头痒了想让雷叔给你松一松不是?”
雷震岳不敢指责李松秋,但是对杜飞可没什么好脸色,听到杜飞的话后,蒲扇般的大手一握,关节炸响的同时,眼睛也不善的盯住了杜飞。
“得,雷叔,您当我没说吧!”杜飞苦笑了一声,却是不敢多言了。
杜飞可招惹不起这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否则他真的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其暴打一顿,杜飞可是雷老虎的子侄,揍他那是天经地义,不存在什么同门相残一说的。
“叶爷,怎么着,难道令师善元真人那偌大的名头,都是虚的不成?”
训斥了杜飞之后,雷震岳看向叶天,冷笑着说道:“又或者是叶爷学艺不精,没有学到令师功夫的精髓,不敢出来献丑了?”
雷震岳虽然是借着那口怨气冲破修为上的关隘,但他一生快意恩仇,儿子被人教训了,当老子的自然要找回来,今儿说什么他都要教训叶天一番。
而雷震岳这番话说出口后,场内围观的那些人都是面色一变,看来这老头子真是急了眼,居然拿叶天师父来激将了。
要知道,老派的江湖中人,讲的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即使是言语间对别人师父的不敬,往往都会造成不死不休的结果。
雷震岳说出这话,如果叶天再也不敢应战,那他今日大开香堂之举,只会成为一个笑话,怕是就连最普通的洪门子弟,都不会拿叶天当回事了。
“老三,你……,你,唉!”李松秋也没想到雷震岳做的如此决绝,但他已经无法再出言相劝了。
“雷长老,久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叶天往前站了一步,说道:“你为人尚且算是秉直,托管基金算计宋家之事,今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叶某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哼,少说废话,这比试是应还是不应?”
听到叶天提起那件事,雷震岳也不禁老脸一红,他活了八十多岁,那是他唯一做下的一件亏心事。
叶天朗朗一笑:“既然你想向我请教,叶某就指点你一下吧!”
虽然心里对老头已经是大有改观,但雷震岳的话涉及了师父,叶天说不得还是要与他比试一番,否则等他回到香港,怕是大师兄也饶不过自己的。
“指点?哈哈,好,那就请叶爷指点一二吧!”听到叶天的话后,雷震岳先是一愣,继而怒极大笑了起来。
雷震岳出道六七十年,和各国拳师动手切磋不计其数,拳脚之上从未输过一招半式,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竟然敢妄言要指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