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去。别叫人说,咱们相府里的人不懂规矩。”
“小姐,这话好难听。”绮媗站在旁边,这些话听得一字不漏:“小姐什么时候不如大小姐过。”
“权当做咱们没听见好了。”管隽筠压低了声音:“若是跟她们去争辩了,日后怎么处?”
“那不能叫人白白轻看了去,难道只有大小姐是小姐,您就不是?”绮媗手里的帕子拧的很紧。
“人家轻看了我,你去跟人争持。哪怕是胜了,人家就不轻看我了?”管隽筠很想掀掉让人气闷的喜帕,只是哪有新娘自己掀盖头的。
绮媗没敢继续说下去:“是,小姐别生气。奴婢不说就是了。”嘴里这么说,依旧是委屈得不行。
“奴婢给姑爷请安。”不知道坐了多久,听到请安的声音,和一个略嫌沉重的脚步声。
“罢了。”管隽筠身旁的锦墩被人重重落座:“以后不要叫姑爷,只是丞相。”
“是,奴婢记下了。”绮媗赶紧答应了。
原来娶的不是管岫筠,那么就连姑爷都不是。管隽筠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一丝久违的光明在眼前重现。诸葛宸一言不发掀开她面前的喜帕,管隽筠也终于可以第一次看清这个本应是她姐丈,却成她夫婿的男人。
一身跟自己身上同样喜庆的喜服,俊朗的眉目神情看上去冷峻阴郁。管隽筠知道自己比管岫筠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诸葛宸的神情看上去就是在提醒她。娶了她实在是太委屈了他,在所有人看来娶了管隽筠除了落下一份丰厚的妆奁,还有一门不算太寒碜人的外家。毕竟诸葛宸是百官之首,而管家就算是老王爷不在了,但是终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倒是生得不赖。”诸葛宸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很轻佻地神情,一点也不像是一国宰辅该有的稳重,冷淡地词句仿佛冬日里的石头一样生硬。
“请丞相和小姐共饮合卺酒。”绮媗很乖觉,碰过一个钉子后,改口称呼丞相而不再是姑爷。
“什么小姐,是夫人。”诸葛宸拿起合卺杯中的其中一枚,玩味地看着管隽筠。管隽筠跟着拿起另外一枚酒杯。两个陌生的手腕交缠在一起,将这杯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是酸涩难言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洞房中该做的事情绮媗带着两个婢女在嬷嬷的指点下一一完成,福了一福退出了喜房。高烧的红烛照耀着墙壁正中那个硕大的喜字,同时把诸葛宸在喜房中缓缓踱步的身影拉了老长。
管隽筠的目光跟随着这个身影慢慢移动,背影忽然凝滞住。紧接着就是快步到了床边,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两人在方寸之间对视着。管隽筠些微有些愣神,只是这一瞬间两片冰冷的唇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灵巧的舌尖撬开她紧咬的贝齿,侵犯着陌生的芳泽。